“洪旻有没有跟你说人手不足的问题？”

女娲很想知道洪旻得知巫族立誓成为守望者之后的反应，可以说是有点恶趣味吧，这家伙整天算计，这次栽跟头了吧！

“有啊，我哥道场太小，要管的地方太多，人手不足的情况可能要持续很久。诶对了，女娲姐可有什么好办法，能帮帮我哥？”

女娲摊了摊手：

“目前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等等再说。”

红云沮丧的低下头，闷闷不乐的嘬着杯子里的冰阔落。

女娲和后土见状都是微微一笑，红云真是个直肠子，根本没听出女娲话里的意思，女娲也没打算解释。

与其跟红云这个憨憨浪费口舌，还不如直接找正主去说。

确认洪旻那边没有什么变故，女娲这才开始教两人如何炼化鬼脸菇，事实上炼化鬼脸菇并不难，难的是炼化的方法涉及到规则层面，这本就是女娲培育这种物种是刻意留下的扣子。

确认两人都理解了炼化的手法，女娲又跟后土商量一番，明确巫族在未来一段时期内，都会老老实实的改造大泽，就算有人故意找事，也尽量忍耐为上。

事情都说清楚了，女娲才带着两人回到鬼脸菇本体的生存空间，看着后土开始炼化鬼脸菇。

偌大一片鬼脸菇植株，想要炼化也不是一两天能完成的，女娲只是确认后土的炼化手法正确即可。

红云在边上看着无聊，就开口问起与鬼脸菇有关的问题。

“女娲姐，这鬼脸菇如果不加控制，会不会真的产生灵智，变成什么了不得的家伙？”

女娲摇头：

“那肯定不会。”

红云惊讶的瞪大眼睛：

“不会？这玩意生命力这么顽强，又能吸收积聚大量劫气，一看就是了不起的生灵，为何不能生出灵智？”

这次连正在炼化鬼脸菇的后土也将好奇目光投向女娲，女娲笑着解释：

“正是因为它的生命力太强大，而且我也没说它不会产生灵智，而是说它不可能成为强大的存在。”

红云一听更好奇了：

“这是为何？难道本体强大了，反而不能成为强大的存在？”

女娲点头：

“正是如此，大道尚衡，不可能好处都给一个人占了，所以越是本体强大，越难诞生灵智，哪怕诞生了灵智，如果不放弃本体或放弃一部分本体，那也不可能继续变强。”

红云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是如此，正如自己的镇元子老哥，他的本体就是天地灵根人参果树，而镇元子老哥能诞生灵智并跨入修炼之途，也是因为主动放弃了本体。

之前红云还不理解，现在女娲这么一说，红云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而一旁默默听着女娲解释的后土也不由得思索起来，巫族，尤其是十二祖巫，肉身强大到可以干涉规则层面，因此不能修出元神。

可现在十二祖巫中至少有五个修出了元神，巫族族人中也有些成功修出元神，那，巫族要付出什么来符合大道尚衡的规则？

难道这就是大哥脱口而出发下大誓的真正原因！？巫族用主动套上枷锁为代价，来换取更强大的力量？

想到这里，后土稍微缓了缓炼化的进度，开口对女娲道：

“我这里还有一些族人的魂魄，原本想着盘古殿如果有所恢复之时，可以让他们重新孕育出来。”

女娲其实早就知道这事，因为当时后土交给她的巫族魂魄才一百出头，而他知道巫族损失的族人至少有三四百个。

只不过这事她又不好开口，现在后土却忽然主动提出，女娲虽然不太明白后土怎么忽然改了主意，不过这对自己和洪旻都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