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剑,戏谑的表情看着符华。
“天火——出鞘。”
……
茫茫烟尘中走出来的只有芜尘一人,它扭了扭脖子,被符华打错位的地方也在崩坏组织的挤压下归位,它遥望着远处与虚树神脉战斗的星焱,自言自语着。
“这也是另外一个时空的发展结局,在解决完开两个家伙后,我用你的身体协助虚树神骸干掉了星焱——哦对了,在虚树大军清洗世界之前,我可是成功逃离了哟。”
“怎么样,手刃同伴的感觉如何?可惜我从来没有同伴,也不懂得这种感觉,不如你来告诉我吧。”
感受着体内愈发躁动的米丝忒琳,芜尘微笑着放松了一点点限制,米丝忒琳狼狈不堪地从这具身体里滚了出来。
干呕了好一会儿,她爬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握紧武器刺向先尘,它哈哈大笑着,脚下踩着虚幻的步子躲开了她的每一击,一个身心都已经枯竭的战士,芜尘这次以更是以优雅轻松的姿态将她擒拿住。
“哎,别急嘛,在开战之前,我们不妨来看看那百万分之一的概率怎么样?”
这一次,芜生没有再“吃掉”米丝忒琳的身体,而是化为一滩黏稠的崩坏能涌入米丝忒琳的体内,她的额前生长出断裂的半柄剑刃,那对如同紫棱晶般绚烂的眼睛里,疯狂之色逐渐褪去,她的眼神充满了悔恨,以及对赴死解脱的欣然接受。
胸前流淌着滚烫的血液,她知道自己的血液带有极强的腐蚀性,到了喉咙的一口热血愣是没敢喷出去,因为——她怕再次伤害眼前的他。
“抱歉,米丝忒琳。”
魔剑刺穿了米丝忒琳的心脏,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迎接她的不是灼热的地面,而是一个温暖的怀抱,她的身边,是众人好不容易寻回来的塞西莉亚冰冷的躯体,在战场上使用了圣血解放,这样的结果也是必然。
星焱想要抽出魔剑,米丝忒琳的双手放在他的手背,轻轻摇了摇头,她现在没有办法说话,芜尘借助她的身体频繁使出天火,不少内脏都已经烧焦。
芜生最终逃走了,借助不知道埋藏在哪里的孢子,人类叫惨重的代价赢下了这场战争。她们赢了,米丝忒琳应该为之高兴,但,微笑的同时,一滴无声的泪从眼角滑过。同样,她也输了,输家就该体面接受退场的命运。
两人的遗体被安置在了天命的墓园里,这堆衣冠冢里突然多出了两具冰冷的遗体,一切都显得她有多么的格格不入。
明明躯体已经被封存在冰冷的木棺里,米丝忒琳的意识却依然清醒,她的墓碑放着一双手套,那是星焱第一次赠与她的礼物,而如今,它们也要随着主人的离去而被埋没。
她一个人孤独地待了许久,期间,有不少她认识的人都前来慰灵过,星焱也是其中之一,等到他转身离去的时候,米丝忒琳又慌张地想要抓住他的手,她只是希望他还能看见她,还能与她一起聊聊天。
但,现在的她不过是一抹意识,哪怕是在自己的精神空间内,她却无法随心所欲地改变任何事情。
微后,米丝忒琳听到星焱和德丽莎创办了一所女武神学院,而且不久后两人即将举办婚礼。她的内心也许有嫉妒,怅然,但多的是释怀,她莫由来地想去婚礼现场看看,她想……至少以朋友的身份出席。
画面一转,背景板不知怎的就变成了圣芙蕾雅大教堂,米丝忒琳惆怅地看着台上的两位主角,又看了看自己近乎透明的双手,摇了摇头,她来到后排的位置入座。
奥托作为神父,所说的每一句祷词她都没有听进去,看着台下的嘉宾们为这对新婚夫妻喝彩,米丝忒琳的心脏狠狠刺痛了一下,甚至爬上了崩坏能侵蚀的纹路,她突然间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仪式才进行到一半她就狼狈离开了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