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拘着,丝线在手中生花,在崔行珏四周绕出了一个囚笼来。
“你真疯了!我出局了他们也不见得能容得下你啊!”
崔行珏被她的举动吓到了,立马大喊,企图换的这个疯女人一丝清醒。
“嘘。”箕水将食指覆在唇上,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而后自顾自说着:“也是哦,他们不见得容得下我呢,那怎么办呢?”
眉目流转间,她看向了从始至终都不做声的余安行,放软了声音说:“痴情的余道友,不如我们合作吧,你就当可怜可怜我,我们一起晋级怎么样?”
箕水的行为压根没有逻辑,好像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陆昭昭的视线在三人间来回,余安行,这个传闻中痴情的散修,此人究竟是哪一边的?
丝线缠上了崔行珏的身体,但并没有实行剿灭的动作,反而是将他身上的伤处一一抚平,虽不能立竿见影但至少多了几分战力。
余安行点了点头,算作回答。
箕水又将视线转移到了桑畔身上,问:“桑道友,你呢?”
“你不来招惹我,我也不会去招惹你。”桑畔敷衍回答,但箕水听后却很高兴。
“还需要三个人出局呢,会是谁呢?”
她的美目流连在中都几人中间。
“咔嚓。”
绣花针断了,箕水蹙眉,朝一处看去。
隐藏在阴影下的蓼愁走到了光影处。
继续阅读
“别废话了,直接开打吧,谁弱谁就出局。”
看了这么久的戏,他终于是忍不住了。
器主出现,场上的武器都或多或少受到影响。
陆昭昭看着剑尖轻颤的逆业,面上冷意毕露。
瑶桐极力抚平琴弦,眼中是掩不住的担忧。
两人对视了一眼。
眼下,陆昭昭和瑶桐是绑定的,南疆的箕水、崔行珏和散修余安行结成同盟,桑畔、蓼愁,以及言裕同出局后文渊书院的白远师各自自成一派。
若是混战,人数上她们不虚,但有一处致命在于,先前人数相当时比拼,瑶桐的辅助能给人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可在混战中,鱼龙混杂,保不齐暗箭伤人,场外的瑶桐很可能会腹背受敌。
尤其是,陆昭昭看见了箕水势在必得的眼神,不由得担忧。
瑶桐拉了拉她的手,轻笑着摇头,道:“放心吧,若只说在辅助时自保我还是能做得到的,只是正面你的压力可不小。”
她的坚定不似作假,陆昭昭只能压住悬着的心,事到如今,她必须相信瑶桐。
没给她们时间多想,蓼愁已经率先出手了。
身为器主,他并没有固定的武器,这也就意味着百器都可以是他的武器。
台下观众的行囊或身边武器颤动,下一刻,齐齐冲向台上。
一道道光划过,陆昭昭看见里面不乏良品。
当然,也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动把自己的武器抛上去,一时间,台上外围被各式武器围满。
站在台中,看着凶器,压迫不言而喻。
蓼愁放下了盖在头上的斗篷,露出了底下的面容。
第一次,所有人如此清晰地看清了这个传闻中器主的模样。
眉心红线此时发着红光,应该是他正催动真气主宰百器,深红的眼眸也染上血色,仿佛下一刻就要滴出血来,周身血气弥漫,就像是从阿鼻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不少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很显然,就算事先有所准备,但也难免被这副模样吓一跳。
陆昭昭摆出防御阵势,神经紧绷之时,瑶桐突然上前与她低语。
“他周身的血气有问题,常年浸淫必然被侵蚀心智,变得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