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小船似乎容纳不了在场诸多人,不知……如何分配啊?”
一个中年长者率先发话,他身后跟着一队年轻弟子,附近几个小宗派的领头人跟在他身边唯他马首是瞻,陆昭昭猜测他应该是出自哪个中等门派。
此刻,他面带讨好,委婉地询问着云弦,但云弦并没有理他,只是看向清徽的一名弟子,对他道:“前进人员的事就交由你来决策了。”
那弟子受宠若惊,立马应下。
陆昭昭认得那名弟子,戒律堂长老的亲传弟子,清徽宗此次任务明面上的领队,只是她与此人并不熟悉,只见过寥寥几面,甚至连话都没说过两句。
那名弟子立马开始热火朝天地组织起来,和周围各个宗门的领队交涉着。
陆昭昭看了眼站在她身侧抱臂冷面的白远师,问道:“白师兄不去参与讨论吗?”
“我为何要去?”白远师看了她一眼,陆昭昭回:“难道白师兄不想文渊书院多些名额吗?”
“这些,越淙足以应付。”
白远师淡淡开口,似乎并不将这些放在心上,转而看向陆昭昭,说:“瑶桐仙子也去交涉了,师妹你怎么不跟过去?”
陆昭昭望向交涉中心的圈子,周围围了一圈的清徽弟子,云弦也站在不远处,她是嫌自己暴露的不够快才会去吧。
“这些,瑶桐师姐也足以应付,我就不去惹麻烦了。”
陆昭昭皮笑肉不笑地原话回给他,他俩站在队伍的边缘,与中心处的热火朝天不同,这倒显得清冷。
能做领队的好歹都是各大门派能力出众的弟子,有些甚至是门派长老乃至掌门,因此,即便一开始吵的如火如荼,方案也很快定了下来。
“云弦真人用灵识探过了,里面的灵力波动颇为强烈,若是元婴期以下前往只怕会遭遇危险,加上船上座位有限,各派只能有三人上船。待探清里面情况后再派人返回,将外边的人带进去。”
瑶桐派一名弟子回来传话,她遥遥朝陆昭昭看来,陆昭昭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转身高兴地对着白远师道别:“师兄你也听见了,每派三人,我要去寻师姐了,师兄也快回文渊书院吧!”
说完,就轻快地朝瑶桐走去。
白远师盯着她离去的身影,对着来寻他的文渊弟子嘱咐:“跟越师侄说一声,尽量安排和天音门一起走。”
“啊?”小弟子没跟上他的脑回路,愣了两下,才回:“啊、是。”
“小师叔,就算你有自己的思虑,也总该给我透露些许吧。又是跑到天音门的队伍又是让我安排和天音门一条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红鸾心动,看上哪位仙子了。”
越淙揉了揉太阳穴,无奈地对白远师说。
白远师斟酌了一番,试探问道:“你对天音门了解多少?”
“这种事情,你还是问师祖不律真人比较好,听闻他曾和天音门的冼寂掌门有些纠葛。”越淙面无表情道,他简直要被周围突然冒出来的各种问题搞得发毛了,偏生一向稳重的小师叔还在这时候突然做些奇怪举动。
“我觉得瑶桐身边的那个女子有些奇怪,似乎在何处见过。”白远师干脆不掩饰,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不能吧,师叔你常年修习,又身任院监,都多久没出过宗门了,这次东湖之行是你这十余年来第一次离宗吧。那位师妹我虽没见过,但瞧着也才十几岁的年纪,你该不会是想说她是你拜入书院前的青梅竹马吧?这么老土的套路,书院的年轻弟子可都不会用了。”
越淙犀利吐槽,决心不再理白远师。
白远师也是眉头紧锁,书院年轻的女弟子不多,且他对她们的印象大多都是她们故意犯错让自己去指正,他的脑海中将有印象的女修都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