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卜维有些愤愤不平,说: “先生的职责是进入大梁国筹集粮食,后方的防守自然由各个部落或者王庭卫队负责,这如何能怪得了先生呢?” 乎陀见木卓珲神色黯然,边说: “师弟说得虽是不错,但先生既是国师,莫多伦大单于又对先生这么倚重,所以,大单于来问先生该如何应对也是情理之中啊。” “如何应对?茫茫大草原,无边无际,虽然公子爷也给咱们提供了一些消息,但这几十人的小股骑兵到哪里去找?师兄,我倒认为这几十人只能在咱们大后方闹腾闹腾,翻不了天,所以只是芥癣之患,但如果咱们此时还不去南下筹集粮草,这个冰天雪地的严冬,咱们可怎么过得下去啊。” “可是,既然大单于来了信函请教先生,咱们先生总不能说这只是小事吧,假如那一天杀入王庭,大单于以及他的家人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咱们先生又是何以面对大家的责难呢?” 柔然民族是个游牧民族,平时他们逐草而居,大单于的王庭也没有固定居所,只是到了冬季,他们一般会把王庭设在背风的地方,以捱过寒冬。由于朝中大臣与王公贵族也是跟着大单于的王庭迁移,所以,外人可以根据帐篷的聚集度,很容易察知王庭所在,当然,王庭周边安排了数千名卫队,一般小股敌人轻易也不敢来捋虎须。 不过,现在这股敌人昼伏夜出,伺机而动,让人防不胜防,万一哪一天出现在王庭周边也不是没有可能,如果王庭真的遭袭,木卓珲在前线自然也会军心大乱。所以,他内心不赞同须卜维所说芥癣之患的观点,他无论如何要想方设法帮助大单于把这股敌军彻底消灭,才能让自己集中精力袭扰大梁国,为己方筹集粮食。 沉思良久,木卓珲说: “咱们柔然国立国至今,从来也没遇上南蛮入境袭扰的事,正如老夫孩儿说的,这是魏笙书的诡计,如果他们大部队进入大草原,粮草辎重运输他们根本跟不上,现在,他们虽然只是一支小部队,但是,既然他们胆敢进来,就说明这些人抱定了必死之心,咱们万万不可小觑啊。” “先生说的是,虽然弟子也认为这是一支小部队,但是他们竟然能到木玛部落偷袭,还斩杀单于,焚毁营帐,说明他们肯定有着严密的安排,说不定咱们这里还会有他们的内应。不过,眼下要剿灭他们最大的难点是找不到他们,这又如何是好呢?” “乎陀,万里草原,莽莽苍苍,咱们如果要去寻找无异于在瀚海里捞针。不过,老夫倒想到了一句话。” “什么话?” “守株待兔,本来说一个古代笨猎人狩猎的笨办法,可眼下咱们除了这个笨办法,又有什么好办法能找到他们呢?” 乎陀眼睛一亮,说 “先生,不管是巧办法还是笨办法,只要能找到南蛮就是好办法,不知先生如何个守株待兔法?” “老夫的意思,既然南蛮是小股部队,他们目标是骚扰咱们的后方,那咱们是不是也抽调几个大营,让他们化整为零,把一个大营的将士分成10余支小队,专门在后方寻弋,这样比一个大营同时行动机动了许多,一旦遇上敌人,咱们照样是以多击少,稳操胜券。老夫还是不信,在这大草原上,咱们的勇士能败给了那些南蛮不成?” 须卜维此时心态也有些平和,说: “先生说得对,如果咱们大部队挤在一块,虽然相对安全,但不够机动灵活,如果这么拆分成小队,咱们的人就可以寻弋更广阔的区域,说不定真能遇上这股南蛮,只要找到了他们,在这茫茫草原,他们岂能在咱们草原勇士的铁蹄下逃脱? “不过,弟子还有一言,先生是否也要向大单于建议,把那些后方部队以及大单于的卫队进行拆分,如此一来,咱们在后方王庭附近布下天罗地网,专门等着那南蛮自投罗网,如何?” “老夫也是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