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戏世雄提着他时却像是提着一只小鸡般轻松。
至于戏世英带回来的那个人……
慕容楚荒目光闪烁,即便是他这样一心于武道的痴人,此时居然也是心神一恍。
此刻安静站在戏世英身后的这名女子,可谓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美。
五官容貌、身姿仪态,无论是单独看某一部分,还是看全部,都是难以言述的美。
女子就那样静静地站在夕阳的余晖中,年轻的脸上有几分朝气、几分好奇还有几分哀痛,仿佛惆怅文豪笔下的仙女,自诗词中走出来一般。
“师兄,这位是孟芯儿孟姑娘,本是随经商的父母一同出海的,岂料路上竟……竟遇到了海盗。”
戏世英说着忽然叹了一口气,道:“我与世雄返程时正好撞上,这才……把孟姑娘带了回来。”
慕容楚荒目光微眯,一番打量后已猜到事情的来龙去脉。
想来这孟家姑娘的父母已死于海盗刀下,本来也是难逃凌辱之命的——如果不是戏家兄弟的出现。
戏世英一向是个古道热肠的人,最看不得这样的不平事——即便三人自小一起长大,慕容楚荒有时也禁不住怀疑这个二师弟是不是三大正宗插入独尊门的卧底。
“孟姑娘既是你带回来的,一切便由你安排吧。”
慕容楚荒摆了摆手,看着戏世英喜形于色的模样,以及戏世雄眼底不易察觉的欢喜,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算算年纪,这兄弟俩确实也到了该成家的年纪。
他只是万万想不到,这性格大相径庭的兄弟二人竟然会对同一女子一见钟情。
时光如白驹过隙。
一年后的同一天,独尊门的总舵里布满了欢天喜地的红缎子,哪怕是阴森恐怖的议事堂里都换上了喜庆的红蜡烛。
慕容楚荒坐在门主宝座上,看着堂内明亮的灯火与摆满的酒桌,竟有种走错地方的荒诞之感。
吉时已到。
今夜的新人身着红衣,在众人的瞩目下缓缓走入议事堂。
望着新郎官脸上的笑容,以及紧随其后、竭力隐藏目中失落的戏世雄,慕容楚荒没有表现出丝毫惊讶。
他绝不是一个呆子,早在一年前他就已料到今日这个结果。
孟芯儿自小饱读诗书,传统的礼教早已深入心海。
比起行事狠厉的戏世雄,她当然会选择如日辉般温暖的戏世英。
——好在世雄是一个胸怀大志的人,他的抱负很快就会冲淡儿女情长。
慕容楚荒如此想道,他也只能这么想——其实世雄比我更适合领导独尊门,再过几年就把门主之位退让于他罢了。
这一夜,有人欢喜有人惆。
可不管怎么说,这冰冷的组织中似乎第一次有了生命的气息。
只是好景不长,戏世英新婚不过一个月,便死于一次外出的任务中,同行的戏世雄回来时也只剩下半条命。
他咬紧牙关,趁着自己还没有昏倒,挣扎着说道:“活佛……我们遇到了活佛……”
活佛!
听到这两个字,慕容楚荒双拳紧握,牙呲欲裂。
他早在多年前就开始关注江湖中有哪些并非出自三大正宗的后起之秀,或在日后成为独尊门的劲敌。
其中最让他在意的,是两个年纪与他相仿的年轻人。
这两个人一个叫剑修,一个叫陆景云。
剑修无疑是武林中最年轻的神话,出道至今战无不胜,只是此人却有一个很不好的习惯——他不杀对手。
同为当世顶尖高手,慕容楚荒当然知道剑修在想什么,所以他很清楚剑修这样的痴人永远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