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几十张嘴。
两碗酒罢,小幽的双颊已然微红,如同染上两片红霞。
美人的醉态最是醉人,坐在海阔天右侧第一席的海逐流竟一时看痴了。
夏逸却暗暗叹了口气——莫说是两碗酒,小幽就是再喝两百碗,恐怕也还是这副模样。
只不过某些人就不如小幽这般淡定了——坐在海阔天右侧第二席的是一个一袭蓝衣的瘦弱书生,当他放下酒碗的同时,便不能自已地剧烈咳嗽起来,可一双眼睛却始终盯着面前的酒坛子不放。
对一个酒鬼而言,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每次一喝酒就要忍不住咳嗽——夏逸实在很理解这病书生的痛苦。
书生颤颤巍巍地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药瓶,还没来得及打开瓶塞,便咳的双手一抖,药瓶便咕噜一声滚到了邻桌。
坐在他身旁第三席那年轻女子当即起身,小心翼翼地将药瓶塞回书生手中,目中又是心疼、又是怜悯。
这女子身形高挑,比之小幽也分毫不差,或许是常年生活在海上的原因,皮肤颇为显黑——她的容貌虽谈不上绝色,却具有一种野性的魅力。
女子腰间系着一把来自东瀛的太刀,当她的手习惯性握在刀柄上时,夏逸已断定这女人的出手一刀一定极快,也极狠。
可她毕竟还是个女人——即便相隔数丈,夏逸还是能嗅到她那颇为刺鼻的香粉气味儿。
夏逸左眼微眯,已然猜到这二人的身份。
由席位来看,那一脸病态的书生定是海阔天的二子海逐浪;坐在他邻桌的女子想来便是海阔天的养女海飞燕。
这时,海阔天却收起笑容,忽然道:“戏姑娘,今日在座各位来自天南地北,却都是与老夫打了多年交道、信得过的人!
所以有些话,老夫与你不妨直言!”
小幽静静地看着他,不发一言。
海阔天道:“老夫之所以邀请你今日前来,原因有三!”
他竖起右手食指,道:“第一件事便是咱们的生意……不瞒你说,老夫三日前才见过血元戎的属下。”
小幽面露笑意,依然不说话。
海阔天正色道:“不过老夫已经拒绝了他!”
小幽道:“据我所知,蛟龙寨每年通过血元戎的渠道获得的利润并不算少。”
海阔天叹道:“确实不算少。”
小幽道:“我也听说大当家与血元戎的私交也还算过得去。”
海阔天又叹了口气:“确实还过得去。”
小幽道:“既然血元戎是一个不错的生意伙伴,大当家如此放弃他岂不可惜?”
“可惜自然是有些可惜的……”
海阔天看了她一眼,随即话锋一转:“奈何老夫有几千个弟兄要养,而戏姑娘又实在给的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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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幽道:“天下熙熙皆为利往,大当家做此选择只是放弃了一个不错的生意伙伴,转而选择了一个更好的伙伴。”
海阔天道:“错!”
小幽道:“错?”
海阔天道:“大错特错!”
小幽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又不说话了。
“血元戎确实是一个不错的生意伙伴,戏姑娘也确实是一个更好的伙伴,只不过……”
海阔天举起酒碗,接着道:“在老夫看来,戏姑娘不只是伙伴,也是朋友!”
小幽咯咯笑道:“大当家说的是,我当罚一碗!”
她端起酒碗,一饮而尽——这一次,她甚至比海阔天喝的更快。
海阔天放下酒碗,缓缓道:“接下来就是第二件事……这件事既是要当面告知戏姑娘,也是告知在座各位朋友。”
他面色复杂面向众人,长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