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擦脸庞,微微扭过头道:“我……脸上沾了些飘雪,想来是雪化了。”
夏逸长长吐出一口闷气,道:“我们在何处?拭月又在哪儿?”
月遥道:“我们正在一处破庙中,师父……我也不知她所在,我们已走了一天一夜,她与陆前辈也该打完了。”
夏逸动容道:“师父来了?”
月遥道:“你安心便是,师父与唐掌门的武功不分上下。陆前辈当日以一人之力大破三才剑阵,所以遇上师父也不会落得下风的。”
夏逸自然不担心闲云居士的武功,却唯恐闲云居士会顾及与拭月的一段旧情而手下留情——他们这样的高手对决,稍一留手便可能要了自己的命。
月遥又道:“陆前辈在开战之前交给我一张地图,想来便是你说的那处藏身之地。”
“哦……”
夏逸失神地低吟一声,黯然道:“遥儿……这一次我又拖累了你……恐怕拭月不会轻易饶了你。”
月遥柔声道:“你不必担心,师父一向宠我,日后待我向师父道清你们的清白后,师父也不会为难我。”
“那便好……那便好。”
夏逸又忽地猛咳起来,月遥赶紧说道:“你莫再说话了,等到天亮之时,我们便接着上路。”
这一场雪来的急,去的也快。
当朝阳升起时,夏逸仍枕在月遥膝上,如饮了两坛女儿红一般睡得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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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出京以来,他已受了太多的伤,也忍着太久的疲倦。
他的心神虽然时刻不曾松懈,但身体却一直处于崩溃的边缘。
月遥也感受到一对眼皮的沉重,但她却不敢合上眼,她若睡去,谁也无法保证二人的安全。
一阵衣角飘动之声立时令月遥精神抖擞。
夏逸本睡得安然,但风吹草动之声都瞒不过他的双耳,他自然知道破庙里又来了一人,但他还没问出一个字已听月遥脱口道:“陆前辈?”
夏逸翻身坐起,跟着呼道:“师父?”
来者是闲云居士,两人都安下了心。
“好小子,为师就知道你命硬!”
闲云居士的声音依然洪亮,但他居然与夏逸一样都在咳嗽。
夏逸变色道:“师父受伤了?”
他虽看不见闲云居士胸前那一处血红,月遥却是看的一清二楚。
闲云居士叹道:“为师一时不慎,中了拭月一剑……不过为师也还了拭月一刀,她若不静养些时日是休想再出门了。”
听到拭月负伤,月遥面上便是一白。
闲云居士又干咳道:“姑娘放心,我那一刀伤在拭月腿上,她只要静养数月,便可照常走路,绝不会留下遗症。”
月遥心想师父定然也伤的不轻,但她自己也正处在两难之境,左右为难之下也只得幽幽叹了一口气。
“狐祖宗,为师先瞧瞧你伤势如……”
闲云居士的话音戛然而止,隔了半晌才怔怔道:“逸儿,你这双眼……”
夏逸苦笑道:“眼下弟子已是从鬼门关回来了,只不过日后再去赌坊时,只得靠着这双耳去赢钱了。”
“这是……墨师爷那一掌所致?”
闲云居士已双拳紧握:“为师早晚会砍下他的头!”
夏逸道:“话说回来,师兄与大嫂又在何处?”
“书呆子与舒舒早已到了为师所说的隐秘之地。”
闲云居士眉头一展,大笑道:“你一定打破头也想不到,你要做师叔了!”
“师叔?”
夏逸愣了愣神,随即明白过来,也跟着大笑起来。
他一边笑也一边咳,但嘴上仍是不忘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