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站在那里没动,眨眼间就来到了八百里外的千尺县。
这是他悟道的收获。
山河流转万般去,身随神动一念间。
极限速度有多快他没试过。
但是云侯说外面很危险,太远的话,香火神力渡不过去。叫他不要乱跑。
就当是关心吧!
男人就是这样,刚开始总是扭扭捏捏,不好意思,等捅破窗户纸,那就是天天……
咳咳……
自以为很懂云侯的心思的舒阳停在千尺县庙前,这里的香火不好不坏,也有两三个庙祝各司其职,在忙碌着。
云侯庙庙祝的扛把子在这里里外外视察一遍,感觉还行,抬腿往姓梁的那家走去。
梁家。
梁员外正焦急的在书房里踱步。
他今年五十了,努力大半辈子才努力出一个儿子,这份家业总算没落到旁支手里。
梁平从出生到长大,他像看眼珠子一样看着,一刻也不肯离了眼,就连睡觉都一个屋,直到十三四岁才敢分房睡。
如今怎么就摊上这么个事儿!
急促的脚步刚响起,梁员外就冲外面喊了起来:“人来了没有?”
“来了来了,七娘请来了!”管家连忙答话。
跟在后面的朱七娘眉头一皱,顿时知道是谁出事了。
能让梁员外这么失态的,恐怕是他那宝贝儿子。
外界都混说,要不是梁员外是爹,恐怕都要给儿子生一个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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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荒唐戏言,但也足以证明梁员外对儿子有多看重。
梁员外圆滚滚的身躯顿时像一颗小炮弹似的冲了出来,看见七娘像看见去世的老娘一样,拉着隔壁急求道:“七娘!你可一定要帮我啊!我家平儿的命就指望你了!”
也就朱七娘修行过,有些微末道行,否则非被梁员外晃散架。
“带我去看看吧,顺便把事情前因后果说清楚,你知道我的规矩,阴私恶毒无所谓,但不能瞒着我。”
朱七娘从梁员外手里挣开,淡淡道。
几人边往后院走,边说起梁平的事。
梁平十三岁那年离开父母主屋单独住,梁员外共派了四个人近身伺候。
两个大两小,两男两女,父母都是极老实的。
一开始还好,大约过了一年多,梁平略通人事,伺候的大丫鬟就有了身孕。
但是吧,梁平也不确认是不是他的……
因为他那个大点儿的小厮,跟这丫鬟也不清不楚的,所以梁员外直接吩咐那俩伺候的配了亲。
总不能让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当梁家的种。
因为这事儿,梁员外老两口难得地训了儿子几句,结果就给儿子训的对女人产生了恐惧。
他喜欢走后门儿了。
还说什么男孩子身上都是香的,性格直率又纯真,好相处,女孩子总是俗气,老是想跟他生孩子当姨娘,太重利。
隐身在旁边的舒阳面色古怪:宝玉,是你吗?
你怎么反过来了?
躺平小庙祝:我家神明太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