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信不过这个信不过那个,看谁都像是贼。
云烨说,穷人乍富,是这样的,过一阵子就好了。
”你看吧,我就说男风也可以白头偕老,这俩老头不就是很好的例子?
所以,爱情重在用心,不在性别外貌。
徐先生腿瘸又毁容,杨麒那狗东西一样无法自拔。
感觉这种事很难说的。”
舒阳一边吃饭,一边跟自家神明碎碎念,对方没理他。
吃完早饭,他又去正殿转了转,来烧香的香客明显少了许多。
大热天的,谁没事来拜神啊?
也就是云侯庙刚来翠微山的时候,在城里显了点神通,吸引一些商贾来买护身符,其他大户礼貌地送个面子钱。
等天气凉了,要是再没固定的人来拜,那就真凉了。
按云烨给舒阳看过的香火夜景,云侯庙像是悬在城外的一盏孤灯,城内跟水果拼盘一样,各家祖宗祠堂,土地城隍,还有佛光和道家清光。
从香火来算,云侯庙在翠微山一直都是亏本儿的,靠出云县那些县城支撑。
不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舒阳现在吃喝不愁,又无近忧远虑,老老实实练功就行,他也不急着扩展香火。
能躺就躺。
他可不像白眉,一心要当主角,做大事。
“徐景元接受了马家的差事,你觉得他安全了吗?我看杨麒最近在学烹饪,你不担心……他们合二为一吗?”
舒阳:“!!!”
“什么时候的事?”
“不清楚,我的力量渗进去的太少了,就这点还是听酒楼里的客人偶尔提了一句。”
云烨无所谓地靠在自己神像旁边,看的舒阳牙根儿痒痒。
好长的腿啊!
“他的心思不好猜,也许是想为徐先生洗手做羹汤呢?”
还没有发生的事,舒阳总不能跑去杨家把人杀了,虽说遮天可以隐蔽气息,但司天监可不是吃素的。
一个即将上任的知府,怎么会让他无缘无故死了呢?
“所以啊,你得想办法帮我进城,好弄清楚他到底是要为徐景元做羹汤,还是要把徐景元做成羹汤。”
云烨的确不喜欢兜圈子,索性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遵循先开口的是输家这个道理,舒阳觉得自己有一些主动权。
“其实徐景元的死活跟我也没太大关系对不对?我进城完全是为了云侯香火,这大热天的,跑来跑去也容易中暑。
话说,云侯你穿这么多热不热?
要不以后咱俩独处的时候少穿点儿?”
云烨看着色胆包天的小庙祝笑了笑,无可奈何地长出了一口气,解开腰带,跳下神像底座。
“你说的很对,例如这根腰带,就勒得太紧,不够透气!”
说着,他抡起腰带朝逃跑的舒阳追去。
躺平小庙祝:我家神明太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