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一米八的个头身材匀称修长,脚步轻盈,额上系着白布。
“烦请通禀,威远镖局林云峥,求见舒前辈。”
正在门檐下跟人闲聊的婆子见是来找自己家的,连忙起身,回头喊人:“舒小哥,有人找!”
起初她们也是很守规矩的,后来舒阳几人有些不习惯,就叫她们随意些,于是成了现在这样。
舒阳在楼上听见来客的话,不过没太留意,以为又来活了。
倚窗一看,才发现对方身上戴着孝。
来不及细想,舒阳翻身下楼,两三步走到院门屋檐。
“在下舒阳,不知阁下是威远镖局的什么人?”
好歹拿过人家五百两银子,如今找上门来总不能装聋作哑。
林云峥没有因为年龄就小瞧了对方,依旧执晚辈礼,痛声道:“舒前辈,家父前几日过世,停灵数日后本该下葬,如今有恶徒堵门,要夺我父亲尸体鞭尸,还望前辈襄助一二!”
他没有提谢礼,因为不用提,五百两是门票,帮忙干活是另外的价钱。
否则五百两请一位疑似先天级高手出手,哪有这种好事?
“哦?林总镖头过世了?”
舒阳颇为意外,他没见过对方,只从其他人嘴里听过几句,都是些内部人的正面评价。
不过,从当初安顿镖师家属黄婶子的那套流程来看,威远镖局的规矩还是可以的。
“是,被人暗算,受伤过重不治身亡。”短短几个字,林云峥说的异常沉闷。
“那走吧,我去看看。”
舒阳接过身边人递来的雨伞,应下了这趟活。
不过话也没说太满,万一到了之后发现林总镖头干过什么缺大德的事,导致死后被人堵门,他总不能昧着良心赚钱。
细雨轻击油纸伞,沙沙作响,谢绝了林云峥的马车,舒阳独自走在大街上。
他认得去威远镖局的路,南门大街上插着的两杆镖旗,离很远就能看见。
他在那边住过,当然记得。
在他们走后不久,桃李巷隔壁巷子里也走出一人,魁梧健壮,戴着一个硕大的斗笠。
好在下雨天戴斗笠并不突兀。
“我就知道,他根本克制不住杀人的欲望,这下又要找借口杀人去了,跟着他准没错!”
兴奋的低语在人流稀疏的街上响起,无人发现他斗笠的一角露出了白毛。
躺平小庙祝:我家神明太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