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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吗?
怎么会是他?
杨家的车夫把主人送回府里,连忙又小跑着去了车马行,找到了账房那边。
“虎七,你查查账本,有没有个叫徐景元的租车,现在住在哪里。”
虎七闻言扬了扬下巴,旁边记账的先生立刻停下对账,查找起租赁名册来。
“咱们杨大爷怎么有空问这个?姓徐的偷了你家东西不成?”虎七笑嘻嘻倒了杯茶,伸手请来人坐下。
这些大宅里的车夫可不能小瞧了,都是能经常见着贵人的角色。
杨大很受用这一套,毕竟在家里被主子呼来喝去,在外面当大爷的机会可不多。
“偷?谁敢偷到杨家头上?”嗤笑一声,杨大照例开始显摆自己家主人多得势。
然而没等他吹嘘多久,账房那边就找到了徐景元的租借记录。
眼见真找到了,杨大伸手就给撕了,要拿回去给杨麒交差。
亏得虎七拦住他,让账房另誊抄一份才放他走。
“虎爷,这人也未免太不懂规矩了。”加急誊抄的账房先生语气略带不满。
“呵呵,规矩?以后他杨家就是开云府的规矩,马大人要高升了,等这场县试完毕,年底杨大人就上任了,才二十八岁,啧啧!”
虎七摇着脑袋,浓浓的酸味弥漫。
他三十了才混上个小管事,人家二十八当知府,统管一府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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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大那边小跑带风地回了杨府,经通传后又进了内宅,恭敬地把怀里那张纸呈上去。
杨麒瞥了一眼,瞳孔顿时微缩,徐景元的年龄籍贯,租借时长,交费几何,写的清清楚楚。
熟悉的落字和押印像烙铁一样,烫的他眼眶生疼。
“赏。”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落在杨大耳中如同天籁,他甚至都没注意到主人话里浓浓的鼻音。
屏退下人,杨麒一个人坐在书房里待了很久。
直到天色昏暗,他也没能站起来。
“夫君?该用晚膳了。”
一道靓丽的身影随着灯光摇曳而至。
卢巧巧示意下人点亮烛火,温柔地上前看着自己的丈夫:“怎么了,可是哪里不顺心?”
“今日在路上遇见一个同窗,当年关系很好,同吃同住,后来他遭了些变故,失去音讯,如今看他日子凄苦,实在心酸,叫夫人担心了。”
杨麒脸上白白净净,眼眶微红,似乎还保留着少年时的纯真,看得卢巧巧心中一颤。
成亲这么多年,她越看杨麒就越喜欢,简直爱到了骨子里。
幸而,他也爱她,两人的家世门第都是再合适不过的,简直天赐良缘。
“既如此,咱们该好好帮他一把才是,也省得他终日劳碌,不得温饱。”
卢巧巧自然也是问过杨大,又瞥见了那张纸,当即劝慰起夫君放宽心。
重情义的男子,更值得珍惜。
躺平小庙祝:我家神明太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