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阳跟着听了一会儿,大抵就是一群善良淳朴的农夫,被村里供奉的土地公托梦,许他们肉食,他们不知不觉被骗,每天被逼着去外面拉人进来,满足妖怪的吃人的需求。
这种鬼话,舒阳是不信的。
这个人把村里人描述的太好了,无辜程度快赶上被吃掉的那些受害者了。
陶子安仿佛真的信了一般,认真打听着那树妖的跟土地公如何完成身份转换,平日里树妖的各种指令。
村民们一开始还不太敢回答,毕竟有些答案与刚才立下的完美受害者身份冲突。
“诸位乡亲也是被妖物蒙蔽,不必担心,本官此来只追除妖物,不论其他!”
陶子安一反常态地安抚众人,村民们得了戴罪立功的暗示,顿时争先恐后的说起树妖和土地公神龛的种种异常。
听完之后,陶子安若有所思,从马背上跳下来,走向那个树坑。
坑边的神龛旁边躺着半边石磨,土地神位断成几节,种种迹象显示,在这县令一行人进村时就下手毁了它。
村民们正暗自窃喜可以活下来时,那十几名手持钢刀的大汉突然动手了。
舒阳都没来得及捂左思远的眼睛,只见谷场中刀光闪动,血液横飞,惨叫声不过几息之间就停了。
背对众人的陶子安手持金色官印,细细聆听着周围动静,风中似乎还残存着村民的咒骂,骂他食言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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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实是来除妖的,杀你们的是我护卫,与我何干?
陶子安心中冷笑,静静感受村里的气息。
手持官印,他可以洞察全县范围的风吹草动,神明精怪,幽魂厉鬼,无数杂乱的气息如汹涌的河水,不断冲刷他的意识。
“哼!现形!”陶子安猛的睁眼,握紧金印朝地面重重摁下,地面顿时荡起无形的威压。
舒阳没感觉到任何不适,那空洞的树坑里却嘭地钻出一棵血淋淋的大树。
杏云村村民的鲜血在渗入地底之后,树妖也无法忍受这巨大的诱惑,本能地疯狂吸吮着这些供养者的血液。
这无法抗拒的本能直接暴露了它,被陶子安凝聚地力,把它逼了出来。
“是这样啊……”
陶子安近距离直面树妖,喃喃自语,身后护卫熟练地结阵,只待一声令下。
“退到村外等我。”飘身拉开距离,陶子安对看热闹的三人安排道。
舒阳提起左思远施展兔子跳,几个闪身就到了村外,这里太血腥了,不适合左思远这种小升初的孩子。
马博文连忙纵身跟上。
“你会不会觉得我姐夫太凶残?”
入村的小路上,舒阳望着光秃秃的田野,身后传来马博文的声音。
“不是,我在想这里地归谁,以后谁来种。”
“啊?”准备一肚子话解释的马博文愣住了。
月光洒在收割后的田野上,微风压弯了几根野草的腰,杏云村里的打斗声轰轰作响。
躺平小庙祝:我家神明太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