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她的不少梦境,在梦醒的时刻,在她的脑海之中,也异常的清晰。
只是在彻底的清醒过来后,那极为绚丽的梦境,也在她的脑海之中,渐渐的褪去了原本的色泽。
梦中的那些经历,也会被她逐渐淡忘,只留下了模糊的轮廓,让她依稀还记得一星半点的残余。
而让她留下最多印象的,是一个十分荒芜的梦境,有一群人,在荒芜的平原上奔走。
她似乎身处于那群人之中,又游离于那群人之外。
这好似在迁徙的人群,会抵御来犯的野兽,跨越平原河流,翻过高山深渊,一直向前不停的行走,就仿佛没有尽头一般。
最终他们似乎寻找到了一个可以安居的角落,然后燃起了篝火,在一起载歌载舞,像是在庆祝。
源琢月做过很多次这样的梦,不过大多数的梦境,只不过就是到了,那群人行走在迁徙的路上,就戛然而止。
只有偶尔几次,能够看到,那最后燃起的篝火。
至于源琢月,为什么会让那模糊的梦境,留下那么深刻的记忆。
就是因为以前在她还小的时候,每次梦见了这样的场景,那接踵而来的必然是场疾病。
而梦到的越多,她病的也就越严重。
她最后一次,出现了这样的梦境,并且持续到最后,看到了那升起的篝火。
是在她高三那年,当时她从门诊输液,一路干到了住院,辗转了多家医院,陆陆续续在医院待了小半年,甚至最后还在ICU待了一个多月。
甚至查不出病因究竟是什么,只是莫名其妙的高热,并且各项指标不是高的异常,就是低到离谱。
那是她病的最重的一次,情况已经严重到,当时她的主治医生,都十分委婉的向他的父母表示,可以准备身后事的程度。
而这场折磨了她小半年的未知疾病,来的并不突然,却莫名其妙找不到缘由,而去的也相当突然,就那么毫无预兆的戛然而止。
甚至于在此之后,源琢月都不曾在梦见,那在荒芜平原上迁徙的人群。
也没有再生过什么较为严重的疾病,基本上是感冒发烧,头疼脑热,吃点药两三天就能好的小毛病。
源琢月对于自己那些模糊不清的梦境,是具有十足的好奇心的,她以前年纪尚小的时候。
每次做梦都觉得,自己是到达了另一片世界之中,在那片世界之中,进行了一场十分精彩的冒险旅行。
而现在她真正的踏足到了梦境之中。
虽然也只是别人的梦境,甚至于现在这样的环境,是她做梦都不愿意来的学校。
源琢月的心中,也不免升起了兴奋的感觉,别人的梦境能够形成容纳生灵在其中生存的域。
那么她的梦,是否也可以?
源琢月对此,抱有十足的好奇心,并且对这梦境的构成,充满着探究的欲望。
当然这样的探究,是在不破坏这个梦域的情况下。
因为源琢月,不想因为自己的喜恶,对她所生活的世界,造成一些不必要的危害。
而首先,她来到了梦域的边缘。
被系统砸脸后,我与钟离互换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