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我穿着官服吗?”
宁志宏这才注意到,梁靖穿银带青服,这是七品官的打扮。
国公府这么快就同意梁靖入仕了?
梁靖道:“明歌一直叮嘱我,男人要以事业为重。我原本是个猎户,哪来的事业?
这次面见陛下,我说在我们乡下,有钱了可以捐官。我想问他买个小官当当,陛下同意了,问我有多少钱。
我说梁国公给了十万两,我在明歌那里存了五万两,加起来大概十五万两,可以买什么官当?”
宁志宏差点没被一口呛死。
他说什么?
找陛下买官?
这不是寿星吃砒霜,嫌命长吗?
宁志宏:“陛、陛下怎么说?”
梁靖:“陛下说十五万两太少,只能买个小官。伯父,我现在是顺天督察院巡察御史,七品官!
就是这买官忒贵了,一个小小七品官居然要十五万两,你说把我爹的爵位买了,要花多少钱?”
宁志宏已经恍惚了。
十五万两买官,陛下还同意了?
陛下会不会是看梁靖出身乡野,逗他玩的?
是了,陛下大多数时间都与死板的内阁大臣们见面,难得碰上梁靖这样的愣头青。
一定是这样没错!
梁靖觉得装傻逗老丈人真有意思,这么荒诞的事情,宁志宏居然也信。
梁靖忍不住再逗逗他,于是贴近宁志宏,特意压低声音在他耳边道:“我刚从都察院当值过来,听说最近有人利用陛下开凿运河一事,在顺天市面上大肆收购木材,囤积居奇抬高价格,陛下已经下令彻查了,我才上任就有的忙了。”
宁志宏吓得僵在那,大声喘气都不敢,生怕被梁靖知道自己也参与其中。
完蛋了,被都察院盯上,只怕宁家要倒大霉了。
不知梁国公与石家收到消息没?
梁靖这小子,还不知道自己随口唠叨的一句话,会对三家有多大的影响。
事实上,梁国公囤积居奇,抬高木材价格一事,梁靖为了避嫌没有参与调查。
陛下也就想敲打一番,不是诚心要惩治。
他要忙的是另一件事。
周铭下狱,水云轩易主。顺天码头的消息不胫而走。
陛下作为天下之主,卧榻之处岂容他人酣睡,臻园宴会当天找到他的六家中,谁将手伸到陛下身边,都察院奉命彻查到底!
梁靖难得流露出扭捏之态:“伯父,我想见见明歌,你看——”
宁志宏也想赶紧打发了梁靖,好将消息递出去。
“宁家宅院不大,但是花园中有一处水阁景色不错,贤侄可以去那里坐坐。”
宁明歌在水阁中见到了等候多时的梁靖。
她直接询问道:“买官是我们提前商量好的,这御赐的嫁衣又是怎么一回事?”
梁靖半哄半骗道:“嫁衣是淮阳王替你求来的。你先前关于顺天码头的献计,被陛下采用了。操纵木材一事,又帮工部省下巨额费用,赏一件嫁衣那都是小事。
再说陛下就给了几个绣娘,那珍珠大多数还是我替你搜罗的。”
宁明歌总觉得哪里不对。
梁靖安慰她:“我们应当对陛下心怀感恩,我们的婚期不足半月,若没有他赐下绣娘,你成婚那日怎么能穿着御赐嫁衣,风光嫁给我?”
宁明歌被他一番话说得满脸通红。
梁靖的话倒是提醒了她。
他们成婚的日子没几天了。
换亲你逼的,我一品诰命了你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