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云山,去寻春院,找所谓的清平坊,在曦月湾找所谓的鬼市。
全都一无所获。
派人往南疆药王谷送的急信,也在一个月后收到了回信。
阿烈看着她把手中的信纸攥紧捏皱,眼中的不可置信早已在这一个月里被消磨成失望和难过时,就知道,她没有得到她想要的消息。
紧接着,她便做了一个决定。
她要北上,离开大北,去雪村。
这下彻底轰动了宫中,所有人都来劝她。
太后语带哀怨:“你个小丫头片子,不来陪哀家就算了,现在还要跑那无人之地去做什么?”
魏明正也道:“朕已经派人往整个大北都送了寻人告示,你还不放心,朕也可以再派人去找你所说的雪村。”
林淑妃轻柔劝解:“是啊阿肆,北上那么危险,而且很冷,你会受不住的。”
他们每一个人口中说的话,以及脸上的神情,都让泱肆感到无比陌生。
就连魏嘉煜那小子,也轻轻拽了拽她的衣袖,小声喊她:“皇姐,不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只有魏清诀是她所熟知的模样,温和地看着她:“阿肆,为何突然要找这么个人?你常常待在宫中,我也从未听你提起过此人。”
泱肆看着他们,看着他们脸上关怀的神情,淡声道:“我又不是陛下的亲生骨肉,你们不用伪装得很关心我。”
太后和帝王的脸色果真变了变。
魏明正走向她,“阿肆,不是说好再也不提此事吗?”
说好?
眼看着他一步步走到自己面前,她挥开他伸过来的手。
泱肆一时有些崩溃,想到自己亲生父亲的死亡,想到母后常年郁郁寡欢,想到她的父皇曾那么残忍地对待她,陷害她的爱人和兄长,将她关进大牢,又将她驱逐。
别再同她演了。
她真的看够了。
“够了!您别以为我不知道,阿烈就是您安排在我身边的,为的就是随时能够取我性命!还有你林淑妃,我母后在时你便一心想要她死,如今也不必在我眼前假惺惺,你根本就只是想当皇后罢了!”
泱肆冲出来时,阿烈候在殿外。
她在追上去前,下意识看了眼殿内。
留在里面的众人面面相觑,帝王和林淑妃满脸神伤。
阿烈踏进去,跪在帝王面前。
“陛下勿要担心,殿下只是心急了,才会一时冲动。”
泱肆恍恍惚惚,走进了梅阁。
梅妃在梅林下跳舞,身影翩跹,轻盈柔美。
“殿下,可要尝尝新酿的梅花酒?”
她的酒很好喝,像是注入了对家乡浓浓的思念,和对人生的淡泊。
她眼中却没有半分阴郁之色,有的只是恬静淡然。
半坛酒下肚,梅妃轻声对她道:“殿下,若是去了雪村,就能找到你要找的人,或者说,就能得到你想要的答案,那便去吧,陛下和太后会理解你的。”
阿烈站在梅阁外等泱肆。
泱肆看了她一眼,埋头走向未央宫。
“殿下。”
她没应。
即便知道阿烈的忠心,但她在皇帝面前亲自道破这件事,眼下还觉得有些别扭。
走进寝宫,落染看了看泱肆进殿后关上的门,又看向阿烈。
“殿下怎么了?”
阿烈皱着眉,摇了摇头。
“你不觉得,殿下突然变了很多?”
……
落染端了热水进殿,伺候泱肆梳洗。
“殿下,您是不是误会……或者忘记了很多事情?”
她犹豫着,试探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