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困乏了，干脆回房去睡会。睡了个把小时他被叶蕴丽叫醒了，两人还有事，从后门出来，叶蕴丽把车子已经停在济世堂门外，侯展本来已经上了副驾，想了想，又下来坐到了后排。

按照电文里的要求，两人驾车到了廊坊，这是夹在北平和天津间的一块飞地。廊坊车站外，叶蕴丽透过后视镜看向后排的侯展，那张黄脸汉的面孔，紧锁着的眉头，让她心跳有点加快，就在这会，有人敲了敲副驾玻璃窗，尽管上唇粘贴了胡须，叶蕴丽还是认出了那是侯飞，叶蕴丽府身打开副驾车门，侯飞笑嘻嘻地一屁股坐进副驾，“嫂子好！”转过身子刚要开口，侯展眼都没抬，“开车！”叶蕴丽赶忙打着了发动机，小轿车优雅地离开了廊坊站停车场。

汽车直奔北平城而去，侯展闭着眼睛，冷声道：“你们犯了两个错误，一是要求接应的人应该站在车外迎接特派员，叶蕴丽连车门都没打开就让人上了副驾；二是必须对了暗号确认后才能交谈，你们俩倒好，一见面就开始说话，还直接喊嫂子，”叶蕴丽刚要说话，“我们是在敌后，哪怕是夫妻、父子、兄弟都要严格遵守纪律。”侯展依旧闭着眼睛道。侯飞和叶蕴丽都不敢再吱声了，两人对视一眼，侯飞无意中从后视镜里看见侯展的嘴角微微翘起，略一思索，头也不回的把手里公文包丢向了后座上的老哥，侯展这才爆发出得意洋洋地笑声。

山，还是那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