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切齿的喊了声“老表!”
接近中午时分,侯展才走进渡边的办公室,一个宪兵推开门,侯展哈着腰冲着坐在写字台后面揉捏着太阳穴的渡边轻喊了一声:“渡边先生,”渡边立刻坐直身子,“梁掌柜,你来了啊,快,坐!”侯展坐在渡边面前椅子上,抬手将一个盒子放在写字台的边上,“渡边先生,江掌柜说您有段日子没去店里了,他给您准备的小柴胡,”渡边点头:“江掌柜的有心了,我这也确实快喝完了,你别说啊,江掌柜的岐黄之术的确厉害啊,我现在是一觉到天亮。”侯展笑着说:“渡边先生感觉好,就行。”顿了顿继续道:“渡边先生,我刚刚从武汉回来,先回扬城了一趟,只待了一天,昨天就赶回南京,山口掌柜的说,还是请您为香烟起个名字作为商标,”说完,拿出一副卷轴,“这个还请先生鉴赏一下,”站起身子,侯展打开了卷轴,渡边一开始只是冷眼瞧着,等侯展打开后,眼睛立刻瞪大了,马上站了起来,伏案细看,好一会才抬头看向侯展,“这是郎世宁的骏马图?”侯展立刻伸出大拇指,“难怪山口掌柜的说您博学多才呢,”渡边俯下身,又仔细地看了看,“嗯,是真迹啊,”侯展卷起画轴,双手递给渡边,渡边没有接,目光却锐利起来,“梁掌柜,你这是什么意思?”侯展笑着说:“渡边先生可别误会,我们中国人请人写一幅字,都会有润笔费的,我这次可是请先生起名做商标,也不能空手不是?还请先生不要嫌弃啊,”渡边看着侯展,“哎——梁掌柜,烟厂本来我就是入股的,给自家起名还用得着这些吗?”“那可不一样,入股是入股,起名是起名啊,莫非先生是嫌弃礼物轻了?”渡边哈哈一笑,“好吧,梁掌柜,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啊,”见侯展把画轴放在写字台上,渡边心中一动,“梁掌柜,你看,商标就用奔马 可好?”“奔马,好啊,这个名字响亮,”侯展笑着说。
山,还是那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