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的眼泪唰的一下流了下来。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颤声问道:“你要撵我走?”
“滚!立刻给我滚!滚回你的娘家去!”苏信冲着她怒吼道。
余氏站起身捂着脸哇的一声哭着冲出了福寿堂。
苏信又转头看向跪在地上早已抖成筛糠的翠嬷嬷。
“背主的奴才留着何用,给我拖出去打死!”
“侯爷饶命,侯爷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您看在我伺候了老夫人这么多年的份上饶我一命吧!”
见苏信毫无所动,翠嬷嬷又跪爬着朝秦氏扑了上去:“老夫人,老夫人,您救救我,您救救我!”
“信......。”
秦氏刚想开口,却被苏信一个冷冷的眼刀甩了过去,吓得她顿时噤了声,求情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把这腌臜老货还有那几个帮着带路和参与此事的人全部给我打死!”苏信再次冲着管家吼道。
“是,侯爷。”
管家立刻应声,从门外叫了两个婆子进来将翠嬷嬷强行拖了下去。
这一日苏府所有的下人皆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府中因为宴会的事情接连打死了近十个人,连带着他们的家人全部都被发卖,曾经在府中风光一时的翠嬷嬷也未能幸免,让人唏嘘不已。
秋鸣院内
余氏哭着回了房,她原想等苏信发过火之后再去低头认错,再哄上一哄。
可苏信这次却是下了狠心,直接命管家到院中传信送她回娘家。
苏明月听说母亲要被父亲赶回娘家,也哭着跑到福寿堂想去求情,却被苏信训斥了一顿之后,命人送回自己的院子中禁了足。
余氏见此,知道事情已无法挽回,只好哭哭啼啼地想要收拾东西,回娘家住上几日等苏信气消了再回来。
跟着过来的窦嬷嬷却冷冷地说道:“夫人,侯爷说了,您是余府的贵客,想必您娘家不会亏待您,侯府里的东西和人您就别带过去了。”
这言下之意竟然是要让她孤身一人回去。
余氏虽万般无奈,但也不得不走,这位窦嬷嬷是苏信的奶嬷嬷,早已在府中颐养天年不理事。
如今苏信派她过来,摆明了就是怕她赖着不走,别人不敢赶她。
余氏哭着说要见苏信,却被窦嬷嬷拦下:“夫人,侯爷从不轻易动怒,您这次的事情做的过了,还是先回娘家好好反省反省吧,若再如此哭闹不休,只好由老奴亲自送您回去了。”
余氏狼狈的被送回余家不提,此时福寿堂内。
处理完这一切的苏信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茫然地坐回到椅子上,不知所措。
这时,门帘一挑,守门的小丫鬟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老夫人,侯爷,大小姐过来了。”
“让她进来吧。”苏信无力地挥挥手。
苏郁离跨进房内,便看到面色难看的秦氏与神情萎靡的苏信都坐在厅中,垂头无语。
“祖母,侯爷!”
苏郁离福了福,站直身子问道:“听说梅家老夫人又来我们府上了?她来做什么?”
苏信与秦氏对视一眼,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也没什么,她来只说梅丽珍一直仰慕穆流川,那日出事之后神志有些不清说了些胡话,让我们不要当真,也不要把那些事情说出去。”
“父亲信吗?”苏郁离再次问道。
苏信惭愧地看了她一眼:“你母亲已经承认了梅家让她帮着计进穆流川一事。”
余氏被他赶回娘家,即便他不说苏郁离也能猜到此事与余氏有关,他也没必要瞒着。
苏郁离毫不意外,此事若家中没有内鬼不可能做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