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绰号?”孙氏不由接口问道。
“妙手神医。”
苏郁离的俏脸上荡漾着不同于往日的神采。
“我的医术传承自我师父……。”
当听到苏郁离曾经为一位多年未孕的妇人治好了病症,让她一举得男之事,孙氏终于明白了苏郁离的来意。
她心底满是温暖,眼底也泛起丝丝酸意,她明白离儿定然是想为她看诊,又怕她抹不开面子,所以才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
孙氏抬起头,目光中带着感激看着苏郁离道:“离儿,你能否给我看一看?我……我……。”
苏郁离轻声说道:“三舅母,我的医术虽不及我师父,但也算是得了师父的几分真传,让我先给您把把脉再说。”
“好,好。”
孙氏拿出手帕轻轻擦拭了下眼角,在椅子上坐好,伸出手让苏郁离把脉。
苏郁离细细地诊了脉,又详细询问了她自落水之后的身子状况,吃过什么药,月事是何种情况等等。
孙氏是个心思极为细腻的人,吃过的药方也都一直留存着。
听苏郁离询问,她便将药方全都找了出来,一一拿给苏郁离过目。
苏郁离仔细看过,又问了她每次吃药后的反应,最后轻轻点了点头道:“三舅母,您的病我能治。”
孙氏难以置信地抬起头,苏郁离的这句话对她而言,宛如天籁之音。
这么多年来,她四处求医问药,汤药不知吃了多少。
可身子却一直未见好转,她已然做好了再次失望的准备,却没料到,苏郁离竟然说她的病能治。
孙氏再也忍不住,眼泪簌簌地落下。
过了好一阵子,她才止住哭声,仿佛终于将心中的郁气发泄了出来,脸上的愁容也消减了几分。
擦干眼泪,她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苏郁离道:
“离儿,让你见笑了,我这身子治了这么多年也不见好,原本都已经绝望了,如今突然听到这个好消息,实在没能忍住。”
“三舅母,您笑起来的样子真美,我如今才明白,三舅舅为何对您情有独钟了呢。”
苏郁离笑着打趣道。
孙氏脸一红,羞涩地低下头,她还是头一回被小辈这般打趣,心里却满是欢喜。
苏郁离又道:“三舅母,您得做好准备,您身子被寒气侵蚀已久,若要彻底拔除,并非一日之功,可能需要吃上一年的药。”
孙氏立刻点头:“这么多年的药我都吃过来了,才一年时间,我不怕。”
苏郁离温声道:“我先给您开个方子,您先吃上,我再给您开个药浴的方子,您每日里泡上半个时辰。
等月事来的时候,您再派人告知我,到时我再过来为您施针。”
苏郁离开完药方,又细细嘱咐了平日里需要注意的事项,这才准备起身离开。
孙氏赶忙拉住苏郁离的手,对着她深深行了一礼。
苏郁离急忙将孙氏扶住:“三舅母,您这可折煞我了。”
“离儿,谢谢你。”孙氏目光诚挚地道谢。
“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客气。”
苏郁离悄然而来,又无声离去,这让孙氏心中愈发感激。
她知道,苏郁离这是为她着想,不想让她再因这事引起旁人的关注,令她难堪。
以前,夫君在自己面前提及这个外甥女时,总是对她赞不绝口。
她还曾觉得家里人对她的宠爱有些过分,以为是因为苏郁离自幼没了母亲的缘故,才让家中之人对她颇多怜惜。
如今,当她真正与苏郁离打过交道之后,她才明白夫君与家中人为何如此疼爱她。
若她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