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自幼便长在宫中,那时太后还在世,他在宫中有太后护着,可太后过世至今也已经有五年的时间,祁王不还一直活的好好的吗?
若他没有非常手段,如何能活到现在?自己是被宫里那人的许诺冲昏了头脑,什么弄死祁王之后,等她自北狄回宫必是尚仪局尚仪。
如今看来,别说回宫做什么尚仪,只怕她连回宫的机会都没有了。
看到郑媗坐立不安,在屋内来回不停的打着转,许衿小心的走上前:“郑司赞,您这是怎么了?”
郑媗却如同受到惊吓一般,身子猛的抖了一下,她惊恐的抬头看向许衿,却把许衿吓了一跳,只见郑媗的双目赤红,眼睛内尽是细细的红血丝。
“郑司赞,您这是怎么了?”许衿咽了咽口水又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我怎么了?”郑媗茫然的看着许衿。
“您的眼睛......,您是昨晚没有休息好吗?”
“休息?我不要休息,我很好,我没事。”
许衿有些害怕的后退了一步,看她的样子怎么会没事,她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郑司赞,要不去跟祁王殿下或者公主殿下禀报一声,请御医过来给您诊诊脉?”
“祁王?不,不,不要告诉祁王,千万不要去见祁王。”
听到祁王这两个字,郑媗突然一把抓住许衿,两只通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
许衿被吓的身子一抖,急忙说道:“我不去,我谁也不告诉,郑司赞你先放开我。”
自那日她与郑司赞一同见到了那名小吏的尸首之后,她便感觉郑媗变得不太正常。
当时她见到尸首的时候也是吓的一夜都没有睡好,可是经过这几日时间,那种恐惧已经慢慢消退,可郑媗却如同陷在梦魇之中一般,变得越来越神经兮兮。
如今就连公主都看出了她的不对,今日特意把自己叫进房中询问了郑媗的情况,她便把那日她与郑媗一起见到那小吏的死状之事讲了一遍。
见过苏郁离之后,她便想着过来看看郑媗,顺便提醒她一下,公主已经注意到了她的不对。
没想到话还没说出口,自己先被郑媗吓了一跳。
许衿使劲挣脱开郑媗的手,颤抖着声音说道:“郑,郑司赞,你先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郑媗却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看着她:
“我今日又看到死人了。”
许衿的身子一抖,那日见到的情景再一次出现在她脑海中,她不由的全身发冷,颤抖着用几乎要哭出来的声音道:
“郑,郑司赞,要不我去禀报一下公主,请御医过来给您诊诊脉吧。”
“公主,公主......,对,找公主。”郑媗眼睛猛的一亮,转身朝着苏郁离的房间冲了过去。
“郑司赞,郑司赞......。”
许衿吓了一跳,也顾不得害怕,跟着郑媗便朝苏郁离的房间跑了过去。
郑媗一路狂奔跑到苏郁离的房间里,看到苏郁离便噗通一声跪下以头触地,口中大喊着:“公主殿下救命,公主殿下救命......。”
一路跟在她身后的许衿也跟着跑了进来,看到郑媗郑跪在地上对着苏郁离不停的磕头,她赶紧上前行礼:“公主殿下。”
“郑司赞,先起来说话。”苏郁离淡声道。
听到苏郁离的声音,郑媗似乎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她停止了磕头的动作,抬起头看向苏郁离,一串泪眼顺着眼眶滑落了下来。
看到她这模样,苏郁离不禁也吓了一跳,这几日郑媗白日里几乎寸步不离的跟着她,让她烦得不行。
可是郑媗也没做错什么,她也不好无缘无故的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