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公子咽了咽口水:“家父正是平阳县县令,小的名叫吴仲举。”
“你胆子不小啊!敢把本王卖到秋风馆?”
吴仲举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不,不,小人都是胡说的,痛快痛快嘴而已,不敢不敢。”
景云睿没有理他,抬眼看向时九问道:“藐视、辱骂皇族是何罪?”
“回王爷的话,根据南朝律法,此为大不敬之罪。”
“当做何处罚?”
“回王爷的话,杖八十、流放、斩或绞刑。”
听到时九的话,吴仲举的冷汗顿时流了下来:
“祁王殿下,小人真不知道是您,若知道是您在这里,给小人一万个胆子小人也不敢前来搅扰,更不敢口出狂言,请您高抬贵手饶了小人一命吧。”
景云睿懒得与他多说,对着时九道:“把他送回县衙,交给吴志诚,就说本王说的,让他自己处置吧。”
“是。”
时九伸手抓住吴仲举的衣领,一把把他从地上拎了起来:“吴公子,走吧。”
听到景云睿不处置他,吴仲举立刻松了口气,眼底划过一抹喜色。
县衙是他们家的,进了县衙,那一切不都还是他说了算,他只要往他娘的院子里一躲,他爹也拿他没办法。
于是不再挣扎,乖乖的站起身,跟着时九出了雅间。
地上躺着的几人,也赶紧挣扎着站起身,一瘸一拐的跟在时九身后出了酒楼。
那名小二此时也吓的全身发抖,两腿止不住的打颤:
“王,王,王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请您饶命。”
景云睿好笑的看着他:“起来吧,此事与你无关,快些上菜。”
“是,是。”
听到景云睿没有打算追究自己的错处,小二立刻连滚带爬的朝着楼下跑去。
刚刚那么大的动静,隔壁房间都听到了吴公子的声音。
在平阳县,谁不知道这位吴仲举吴公子的大名,躲都来不及,谁还敢出来看热闹。
此时听到外面终于安静了下来,全都纷纷结了账赶紧离开。
小二一路小跑下了二楼,正好看到刚从外面回来的掌柜,顿时大松了一口气,赶紧把掌柜拉到一边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掌柜顿时目瞪口呆,啥玩意儿?他就出个门才一会儿的功夫,就出了这么大一个篓子?
顿时两手一拍,一顿呲牙咧嘴。
小二看到掌柜如此,只得愁眉苦脸的问道:
“掌柜的,这可怎么办啊?
那位祁王殿下如今还在楼上等着吃饭呢,吴公子刚刚被揪着衣领子送去了县衙,他在咱们店里出了这么大的一个丑,会不会记恨上咱们?
那祁王殿下看起来不像是不讲理之人,可是这吴公子的为人您也知晓,会不会来找咱们的后账?”小二一脸担忧。
掌柜的咬咬牙:“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把楼上那位爷打发了再说吧,我一会儿去找东家一趟,把事情跟东家说一说,估计还得由东家出面解决。”
听到掌柜的这么说,小二也松了口气:“掌柜的,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官,一见到他就两腿发软,万一再出点什么差错,这可怎么办?”
掌柜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没出息的东西!算了我亲自去送。”
就在掌柜的亲自去后厨交待苏郁离他们要的菜时候,香草和丹杏带着两名护卫也来到了集香居。
听说她们要找苏郁离几人,立刻有人恭敬殷勤的将她们带到楼上雅间。
两人一进房间,看到与苏郁离坐在一起的祁王,先是一惊,又赶紧恭敬的上前行礼,与宁惜月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