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的弯,她就只能品出最表面的那层意思。
司厌嫌她话多,懒得理她了。
她也有包袱的嘛,才不热脸贴冷屁股,干脆也不出声了,只安静的跟着司厌往古堡建筑那去。
距离不算太远,没多久就走近了,离大概百米的距离时,正门走出一位身着中山长袍的中年男人,一直走到司厌面前,微微躬身,“司少爷。”
司厌问,“葛老来了吗?”
男人道,“师傅已恭候您多时。”
说完,男人朝司厌做出请的手势,司厌带着夏妗过去,这房子外面的建筑风格很西式,走进去却绝对的古色古香,中式檀木的风格,空气里漂浮着檀香和药材香,混合交杂,嗅一口好似有人徒手给你做了按摩,顿时身轻气爽。
男人推开一扇门,走进去,“师傅,司少爷来了。”
“小少爷来了。”
听声音是个老者,夏妗全程跟着司厌,还有点摸不清头脑,他是要来拜访什么人?
正想着,手心突然一紧,司厌握住她的手,带着她进去。
“葛老。”
这一次,微微躬身以示尊重的是司厌,夏妗看他这样,也立刻脊背一挺,跟着躬下身。
“使不得,小少爷。”
葛老走到跟前将司厌扶起,说,“你这是要折煞我,我怎么受得起小少爷的礼。”
“您是长者,受得起。”司厌道。
“我便是活到一百岁,也是孙家的下人,您也是我的小少爷。”
“您是外曾祖母的徒弟,哪里是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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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怜我幼弱孤苦,收我进孙府帮工,给年幼的小姐做伴读,教我读书写字,后来少爷去了中央航校,小姐不喜药理,嗅觉有失,师傅收我为徒,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我受了孙家一辈子的恩,我是师傅的徒弟,也是孙家的下人,您是我的小少爷,这无论如何也不能变。”
葛老说罢,颤颤巍巍的弯下腰来,徒弟要扶,也被他制止。
葛老认死理,守旧习,奶奶在世时,便是一口一个‘大小姐’的离不开嘴,无论他在中医界拥有怎样的地位,被怎样的拥护。
只要到了奶奶跟前,他便是那个孙家收养的小孩。
无论什么场合,定然是叫‘大小姐’的,奶奶要是有个什么头疼脑热,无论他在哪儿,再远的地方,都会第一时间赶回来。
如今待他也一样,总要叫小少爷的,他一通电话,即使早已高龄退休,也一定出现,就连这医馆,由他亲传弟子开办,名字也是叫的孙氏医馆。
奶奶都拗不过的人,自己又怎能拗过。
司厌受了他的礼。
葛老行罢礼,直身后,看向了夏妗,“这就是小少爷说的那位痛经的朋友?”
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局外人的夏妗,突然被葛老指出痛经,她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啊’了一声。
旁边司厌道,“是她,您帮着看看,要怎么调理。”
夏妗诧异的看向司厌。
所以他来这儿,并不是喝茶,而是带她来看病?
她在鹿城痛经的那一次,他竟然一直记在心里。
赴春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