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怪过你。”陆闻檀低着声。
“陆家其他人针对我,甚至演变成内斗,跟你没有关系,你不必自责。”
“我身体变成这样,也不能怪你,怪我自己调节无能。”
她那么恨老头,还是救了他。
现在对他这么冷淡,却还是第一时间管他,她压根就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心狠的人。
顾言把手抽了回来,自己握拳又松开的调节了一下十个手指,“你想多了。”
陆闻檀定定的低下视线,“你说谎的时候,从来不敢看我的眼睛。”
就跟当初每次背着陆野被他刁难的时候一样,每次都是眉睫垂着,不是看他的下巴,就是看他的胸口。
至于现在,她低着视线,几乎就落在他裆部的位置。
陆闻檀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对着她从来都压不住男人的血性,也可能是刚刚被她按了腰腹下方的缘故,这会儿那一片火热。
顾言不得不一点点挪开视线,有些勉强但又带着本职意味的说了一句:“你去一趟洗手间。”
陆闻檀略升起一个问号,“……不太好吧?”
他也没到那种不分时间、场合,因为这点欲望就跑去卫生间泄火的地步。
顾言咬了咬牙,“排小便!排出去才好。”
陆闻檀意识到自己想歪了,薄唇抿住,把脚收了收,“哦。”
然后摸了摸鼻子,去了卫生间。
她给他按了十来分钟,疼痛过后,的确有感觉全身被疏通的感觉,平时经常最开始剧痛的腿部到小腹,这会儿酸胀着疼。
但是等他排过小便,竟然很明显的缓解了。
陆闻檀才切身的体会到,她这几年之所以被古泗钦留在政务大楼,是真的足够拿得出手。
但同时……
她那双手遭了多少罪?
而她本可以不受那些苦。
从洗手间出去,陆闻檀看进她眼里,“这确实是你对老头最好的报复。”
老头没有毁掉她的职业生涯,而是逼她换了个赛道,一路到顶。
陆闻檀忽然扯弄一下唇角,“那,有没有想过报复我?”
顾言洗了个手,这会儿正两个手相互揉按。
听到他的话,目光淡静的看过去,唇角似是有点儿弧度,不知道是不是玩笑,“有啊。”
然后问他,“你怕吗?”
陆闻檀嘴角彻底弯起,“我怕你报复不够持久,中途跑了。”
他目光略垂落,低低叹了口气,“既然都是御编医官了,这样的按摩是不是可以少一点,少受罪。”
“你能走上这条路,我有责任,看你这么苦,我心里难受。”
顾言表情如是,没接他的话,估计是不信。
而是问他:“多久了?”
陆闻檀低眉看着她,“病情?N026年2月5号,老爷子确切跟我说你没了的那天晚上。”
顾言没想到他能把时间记得这么清楚。
“你的身体素质是没什么问题的。”她摸了两次他的脉,这是第二次了。
陆闻檀倒是挺自豪的样子,“我一直都在健身。”
至少形体和正常时候的力量上,他要保持视觉效果不那么差。
精神疾病他控制不了,身体他必须靠自己,不那么快衰竭。
顾言想起来丛温说他会全身疼痛,“这么说,你犯病时会出现全身剧痛,其实是因为精神问题引起的,分泌机制的问题,调理是根本,附带针灸,都是持久战。”
那会儿陆闻檀显然是已经平复了很多,虽然眼里还是有血丝,但至少眼神没那么浑浊。
还半玩笑的回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