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摇头:“殿下核查过王家和王家姻亲家族,确实有个胖子,但是个废材,没有灵根,不是修士,而且已经二十多岁,与烛龙情况并不相符。
其表妹,据查,极有可能是王家遗孤,因随机应变能力不错,自编了身份,不但拿回了王家庄园地契,还被溧州李家带回,现在是李家客卿。
这二者之间到底如何结识,烛龙又为何舍命为王家报仇雪恨,目前尚未查到。
陛下,目前,殿下对烛龙和其表妹的身份核实,都是暗中进行的,尚未打草惊蛇。
若是…”陛下着急,可以将表妹提过来审问一番。
成武帝伸手制止,“不必急于一时。朕已命沈鸿煊择日去宣烛龙进京述职,待他入京,一切自有分晓。”
王福行礼:“陛下英明!”
是夜,姜擎抱着一箱子十四年前后的案卷,和皇帝起居注,秘密找到沈鸿煊。
拍着箱子,姜擎好不得意,“看看我的工作效率!你那边可得抓紧了!”
沈鸿煊快速地翻阅案卷,惊喜不已,朝姜擎竖起大拇指,“殿下果然厉害!佩服!”
得了夸奖,姜擎尾巴都要翘上天了,笑得见牙不见眼的: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而且,我想起,当年珩儿抓周的第二天,燕国公夫人郑氏给母后递了封信。
信上到底写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母后脸色变了,变得很复杂,我现在回忆不起全貌,无法形容那是什么表情。
那之后,三天,母后一直犹豫、纠结,好像有心病,有心事。曾找父皇说话,我不记得父皇说了什么,但母后心定了。
之后就有了游湖活动,是礼学司主办的,邀请了当时四品及四品以上所有官员家眷。
由头是踏青。因为我要上学,没去,出行路上、船上的情况我不知道。”
回想那一段过往,姜擎怅惘、失神、落寞,“只知道,珩儿失踪,母后怒急攻心,当时吐血晕厥,回宫后便抑郁成疾、吐血不止、神魂不稳,没多久就油尽灯枯,去了。
太医说,母后是多产亏空了身体,又受了刺激,有了心病,心病难医,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我最后一次见母后,她脸色苍白得跟纸一样,无力地拉着我的手,盯着我泪流不止。她只拍了拍我的手,抱了抱我,一个字都没说。”
姜擎抹了眼角的泪水,“我总觉得母后的死不同寻常。但,我不敢说。
母后王境后期嫁给父皇,先后生了我、二弟、三弟还有珩儿,是生育得频繁了些,但…
太医说,母后是频繁生产,损了身子,再受到刺激,抑郁成疾,身子跟着便垮了…
我不是太医,我无法从医学角度判断太医说的是不是真的。
但我从受益者角度去看,母后的死必然是有问题的。
母后病重,还没死的时候,大姑就带了一个女人进宫,那人便是现在的继后。
那次,父皇发了好大的火,把人赶走了。
但之后,那个女人就频繁进宫,母后国丧还没满三月,她就爬上了父皇的床。
父皇迟迟不立太子,你知道的,就是在等,等她肚皮争气,生个儿子。
但可惜啊,一连生了三个女儿,后面更是怀不上了…
你说,这是不是报应呢?”
沈鸿煊神色严肃,“太医院脉案、医案,查过没有?当时给先皇后治病诊脉的太医,审过没有?”
姜擎摇头,“我秘密查过,看不出来任何问题。人,现在也还在太医院,因年事已高,卸任了院正之职,偶尔出诊。”
沈鸿煊手指点着案卷,“先皇后的事,先不要打草惊蛇。对方既然能做得天衣无缝,背景必然深厚,实力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