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黄婷婷的讲述，王萱明白了，这个洪永生和别的院长没什么两样，说不定比别人还贪，也可能他的贪腐手段比别人更高级。

王萱问：“你所知道的医药代表中，都有谁和洪永生发生过不正当关系或者行贿？”

黄婷婷道：“我这里拉的有一个单子，就是我所知道的医药公司药代表的联系方式，家庭住址，和本人的基本情况。”

王萱接过来看了一下，登记的还挺详细。

这时候，林虹把早餐买回来了，王萱招呼黄婷婷和王凯一起吃饭。黄婷婷二人也没有推让，坐下来和大家一起吃饭。

边吃边聊，王萱问：“黄姐，既然这个洪永生大胆吃回扣，那么，你了解到他和哪一家的医药公司关系走的最近？或者说，洪永生有哪些情人什么的？”

黄婷婷道：“我可以这么说，凡是女性医药代表，三分之二的人会和院长或者医生成情人关系的，即使不是情人，也会和他上床的。我知道有一家康诺医药公司，他们招聘的医药代表中，有一半的女性之前就是三陪小姐，这些女人下得了手，什么手段都敢用，有一个三陪小姐自从干上了药代表后，往各个医院跑，有时候跟踪院长跟了一个月，掌握住了院长的私生活后，直接摊牌，愿用身体换销售，如果不接受，就把这个医院的院长包养情人的事情举报上去，逼迫其下水。”

“自从这个院长的丑事在业内被传出来后，很多院长和医生在和女医药代表接触的时候，都多了几分小心，唯恐对方又是一个三陪小姐出身人。也有的院长注意了，如果医药代表不是处女的，他们不在与其发生关系，而是只管收钱，还只收现金，让对方拿不到证据。”

王萱道：“黄姐，不要说别人，你既然今天是要说洪永生的事情，你只说洪永生有没有固定的情人，有哪些医药代表给他送钱最多。”

黄婷婷这才明白自己没抓住重点，于是改口说：“我知道洪永生有四个情人，洪永生给她们都买了房子，特别是有一个名叫匡丽丽的，她刚刚给洪永生生了一个儿子，刚刚六个多月大。”

王萱问：“这四个情人，你都知道在哪里住吗？”

黄婷婷道：“知道，一会我把他们的住房地址和工作单位以及联系电话都告诉你，这是我半年来专门调查出来的。”

王萱道：“这就好，只要有线索，我们就好办。这样吧，吃完了饭，你把所有的线索都给我捋清，争取在假期之中弄清楚情况，假期之后，让他去纪委监委喝茶去。”

吃过了早饭，黄婷婷和王凯走了。

王萱就给林虹说：“林虹妹妹，还有两天假期了，你要不要回家去？柴可夫已经被抓，铁定要被判刑了，你的仇肯定要报了。你也看出来了，我们几个做的事情非常危险，我们都不是中天市人，我们在这里完成了任务要撤走的，至于我下一步的工作也得听中纪委的，要派我去哪里还不知道，雨晴妹妹肯定也得回省厅上班，她们几个也得回学校上学，所以，为你考虑，你不能再跟我们抛头露面了，一会我让瑞佳和瑞红送你回家吧？”

林虹低头想了一下，说：“我不回家，你们也不用送我，我一会直接去学校了，提前两天回校也是可以的。”

王萱点了点头：“那好吧。”

林虹吃完饭后，拉起自己的行李箱和王萱几个人告别，王萱临走的时候给了她一万块钱：“这些是你这几天跟着我们的劳务费，也是我们姐妹的一点心意，你收下吧。”

林虹流泪了，她没有推让，接过了钱装进了包里，对王萱说道：“姐，认识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如果我以后遇到危难，也请你能为我出手。”

林虹走后，王萱问葛倩倩和杨瑞佳几个人：“还剩两天假期了，你们有什么想法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