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在陆续增多。
“这么多人聚集在这里,像是要举行什么武林大会……”不同于其他美人都是良家女,柴婧姿是唯一一个出身烟花之地的,自然懂那些三教九流的江湖事。躲在暗处观察了没多久,她大致猜到他们可能是密谋要讨伐谁他们是宋盟,要讨伐金人?
“四弟,你怎么也在?适才这里传出巨响,金军眼看可能攻过来,二哥和军师便叫我过来看看……”
“三哥,你……我,我们……唉!”
两个人虽称兄道弟同气连枝,却一个意气风发,一个面色凄清,居然不是约好的、而是碰巧撞在这里的两路人。
婧姿一惊,蹙眉不对。虽是宋盟,却不像是要讨伐金人,至少那个欲言又止的四弟不像三哥那样是循着巨响到这里来防御金军的。
“出什么事了?你们没奉命、到这里来做甚?”三哥擎着火把走上前,问出婧姿的疑惑。
话音刚落,林子那头来了另一个粗莽大汉,看上去才是四弟本来等候的人。果然四弟的脸色有些缓和,奔上前去迎那粗莽大汉“七弟,我俩看来都把这声巨响误认成和对方到此会合的暗号了,也好,天意如此,一起撤吧。”
“孙琦,胡三十!昔年说好一起上前线杀敌,好不容易上前线,才输几场就不想干了?居然约好要打道回府吗?!”三哥瞬然看懂,军刀当即提在手心。
“吴,别激动,你听我说……唉,大伙儿都一腔热血想保卫家国不假,可是,主公不在了,大伙儿都人心惶惶的,根本使不出力,难道明知是死还要去送?索性一起回陇西去吧,至少还可以做些战备。”孙琦虽也抽出一对青钢宝剑,却明显不是为了杀人、而是自保。
吴、孙琦、胡三十,正是陇西单行寨的三、四、七当家。
虽说这些年来,陇西盟军由吴、孙琦、何勐为主,刘淼、胡三十、张鉴军师为辅,声势浩大,如火如荼……但是攻和守不一样,思虑再三的孙琦并不觉得陇西兵马到定西来能发挥所长,尤其是在主公林阡已死这万分可悲的大前提下。身为莽夫的胡三十更不必说了,谁都不服只服林阡一个,昔年林阡带着他打过无数胜仗,最大的莫过于泄崖塘大败楚风流那场。
“主公暂时不在,可还有主母啊!不战而逃算什么!今日逃明日也一样会逃!”吴骠勇却不莽撞,素来对上级令行禁止,难以理解眼前的调度不力。
“主母?那不过是个嗜好虚名、抢人功劳的龌龊小人罢了!”胡三十气急败坏。
“住口,岂能这般辱骂盟主!”吴脸色一变,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柴婧姿不禁一愣,想起被自己落在酒馆里的黑寡妇通缉令和安丙通缉令,心底雪亮,金军哪里像酒客们说的那样是“贬低”宋军主母?根本就是要“诋毁”吧!
她猜对了,早在战狼和林陌说起吴曦之死、惊闻吴曦是被盟主杀死而非世人相传的安丙时,就想到了以“将安丙功劳据为己有”当作削弱凤箫吟威信的敲门砖!所用方法,正是悬赏。
双方沉默片刻,胡三十还是不以为然,吴愤然转脸向孙琦,见他一味回避,声音都气得有些变了“孙琦,你呢,你也信胡三十信的那些鬼话?!主母诛杀吴曦有什么不可思议?当初主母诛杀单行,你我全都在场,那时候大家都说她‘勇冠三军’……”
“此一时彼一时。”孙琦眼圈微红,“当年还不知道,她,毕竟是金国的公主。”熟悉孙琦的人都知道他和金军有不共戴天之仇,早在追随林阡之前他就在陇西占山为王对金军誓死不降。
柴婧姿暗想,哦,金军看来还有别的谣言植入人心。“金国公主?”她微吟这凤箫吟的又一重身份,不知真假,饶有兴趣。
她又猜对一半,战狼亲口说过“凤箫吟的身世,其它时候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