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还疼不疼呀?”他只是沉默低头走,迈了一大步后看她在后面,于是就憨憨退回来半步。
“唉。我看看,是不是又裂了。”谷雨轻轻把他拉停,替他把后脑的血擦去,先噙泪,后微笑,“还好,不是新血……”
“谷雨,当真没见过精壮的男人是吗。先前对那衣冠禽兽抵死不从,如今却沦陷给这么个青面怪物?”婧姿完全不能理解谷雨对这个怪物含情脉脉。
“婧姿姐……”谷雨羞红着脸。
婧姿嘲笑之际,瞥了一眼不再肮脏也不是那么丑陋的青面兽“现在看,倒还像个人样?不过,论勇武,还是及不上彭副都统以一当百吧。”
接下来的几日,他们在陇西定西交界上安定了下来,暂时栖身的寺庙原先应该香火兴旺,可惜却位处昔年林阡和楚风流决战时一致划定的“交地”带上,当时之激烈和后续之荒废可想而知……
太适合他们这群过客逃难了。
王坚、谷雨原本都不介意向青面兽透露他们的来历,不过那青面兽听不懂人话,加之余大叔和婧姿姐都讳莫如深,故而就不曾与他作过交流。青面兽若是有些神智的话,大致可以发现,余大叔称呼婧姿姐为夫人、长期在外帮她探路,为此,竟顾不上照顾自己一度卧床不起的侄儿,所幸王坚对这个叫余玠的结拜弟弟一直关怀,房子倒塌时也不忘先将他抢救出去。
说到余玠这个孩童,比王坚还小了一岁,却不似王坚那般清秀。先前他身上有伤下不了床,谷雨的金创药正是省着给他用,他也正是婧姿先前收养青面兽时,说“又多了个累赘”里的累赘。所幸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经过这妓院一战他竟能下地活动了。
自身的生活条件好转以后,青面兽伤势恢复比余玠还快,一旦复原,便继续帮他们这群人劈柴烧火。有时,也能随王坚余玠出寺去砍柴狩猎。然而后脑被柱石那么一砸,他的话和逻辑比先前更少。
除非王坚和余玠两个小兄弟各自追逐要练刀时,他才眼前一亮、脑热扔了手上活、兴冲冲上前指点欣赏和纠正他俩;经常不顾柴丢得满地都是,冒着他可能会被婧姿鞭打的风险,死倔地非要把他知道的心法分享给他们听“至道无形,混成为体”、“变无化有,皆从气立”、“气之所分,生天生地”、“众类推迁,循环不息”……高深莫测,仿佛他生来就不会说人话,只会阐述道、气、天地人物、善恶、阴阳交隘……
“师父师父,受弟子一拜!”余玠虽才七岁大,脾气却比王坚暴,故而刀法使出来较刚烈。
“好师父,记着呀,我是大徒弟!常给您洗澡的那个!”王坚本身机灵些,双手并用似乎更协调。
“一人一把,别抢,你们两个,一起保家卫国。”他的意识,只有在评判他们的能力时,偷偷地回来过。
“师父,您总算说了一句完整的话……”两个少年喜道。
还有一次莫名其妙的意识恢复,是某一天的傍晚,他正躺在榻上服帖地任由大夫给自己脸上身上敷药,明明天色昏暗灯还未燃,忽然感到身边有两束目光,亮得就和天上星星一样。
他自然不知,脸上伤疤消退后,相貌不再那么丑陋,谷雨只是轻轻拨开他乱发看见他的脸,想起妓院楼梯的一幕幕深情,便小鹿乱撞、害羞低头,正待要走,又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幽幽叹。
平静不了多久,阴魂不散的临江仙便又找上门来,这次可好,倾巢而出,敲锣打鼓——强手如云、刀剑林立,不再是前次的突然袭击,而是数百高手的有备而来。
人多势众,勇谋兼备,在王坚等人发现的时候便把这破落寺庙团团围住了。
“什么怪物这么可怕!我们五兄弟倒是想会上一会!”五胞胎首领,一个模子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