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给义军和盟军挑拨离间。
“宋军实在固若金汤,我们……无从下手。”控弦庄堪称无孔不入的情报网,在鹓雏的指挥下接连碰壁无功而返,不知是否时运不济,不仅策反吴曦不成,更还接连暴露给了孙寄啸好几个鹓雏下线。
“他们为了蒙蔽吴曦,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完颜纲冷笑一声。
蒙蔽?保护!
迄今,吴曦已经在忠和反的拉锯之路上,被林阡及其麾下保护了长达五年。
纵然吴曦在入蜀之前就不安分、入蜀途中被控弦庄劫持过、入蜀之后数度急功近利拖后腿,造成了官军与盟军的矛盾时断时续、难以根除、动辄加深,林阡麾下的盟军仍然不止一次地给他吴曦保驾护航。吴曦之于林阡,等同于林陌之于吟儿,林阡不止一次说,“他的路绝对不能偏。”
他,吴曦,出身名将世家,怎能可笑地因为和林阡一山不容二虎就学苏降雪郭杲?
该给的功劳,该让的胜仗,该救的死伤,单论这一个月,寒泽叶和孙寄啸都做足了全套。该压的异心,该稳的感情,该按的脉搏,曹玄一个人悉数代劳。可以说,林阡安排在陇陕的战斗铁三角,不仅是对金军的攻防并举,更是对吴曦的软硬兼施。
层层保护之下,即使吴端已经帮完颜纲叩开了姚淮源、吴晛等人的心门,都无法赋予吴曦再次打开完颜璟诏书读第二句的勇气和力气,久而久之,由于连吴曦自己拒绝叛宋,金军连他的面都别指望见。作为策反吴曦的总负责人,完颜纲自然感觉颓丧。
“这有何难?”逆境听到那女子笃定的声音,完颜纲如久旱逢甘霖,脸上瞬然就一喜。
这女子的声音,很快便出现在了吴曦的脑后。
九月底的这晚,吴曦及其心腹原在个常去酒馆的厢中对饮,期间有人三急离开,却是半晌都没回来,同时相邻的包厢传来嘈杂。“何事?”吴曦喝得三分醉,但也始终警醒。
“回禀都统,米大人他认错了门,趁着酒兴想轻薄一女客,却被那女客一耳光打在地上。”去看了之后回来的人,满脸通红。
“息事宁人,叫他认栽,赶紧回来。”吴曦沉下脸。
“可是他……正在被那女客的同伴们……”那人欲哭无泪,三缄其口,“轻薄……”
“……”吴曦等人惊愕不已,被离奇和羞耻这么一盖,戒备竟一瞬跑了个精光,吴曦带头前往隔壁救人。
掀帘进去之后,并未看到任何龌龊景象,只有米大人被五花大绑在一隅,刀兵暗伏在四周却是在对他吴曦守株待兔,一众穿着便服的金军高手,众星拱月一个黑衣女子,身姿婀娜五官精致?不对,眉宇间却是冷厉,眼神中完全狠辣,品着酒实在潇洒,举手投足都是一副运筹帷幄、指点江山的气场,那女子吴曦怎会没见过,昔年渭水的河桥大战,他就曾被她俘虏,这次,林阡却救不了他,哪怕曹玄的人就在不远保护他……
他看到她的一刹,再惊艳,也不可能用形容女子的温柔词汇来形容她,诚然她楚风流这辈子也没对几个人流露过柔情的样子。
形容她的,都该是形容男人的、枭雄的词啊……
一如既往,神态里透着精明强悍“吴都统,时间紧迫,我长话短说。”她知道林阡的人就在近前,不能被他们发现异常。
“说什么。道不同不相为谋!”吴曦刚想提高嗓音,就瞥见寒光一闪,原是楚风流极速上前,亲自以她青溟剑锁他喉“不想死就老实给我听着。”
“吴曦宁死,也不做侮辱祖宗的事!”吴曦含泪,撞着胆子顶撞。
“哼。名为北伐,实则赋闲,昨日打猎今日饮酒,就算光耀门楣了么?”楚风流轻笑一声,骤然就瓦解了吴曦的壮志。
是的,吴曦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