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岳,一边很高兴赵西风也早站在林阡这边。如果五岳要回了那个镐王府的破名誉,赵西风实际还是会跟在林阡身旁……那沙溪清就放心得很了。
之所以搂住赵西风,是因为他六月的时候侮辱过赵西风,说,“什么洗刷父辈耻辱啊,你们是想着要结束流寇命运,回归梦境中的锦衣玉食。”结果,人家不是那种人。
看着赵西风此刻一副也对他放心的样子,沙溪清对赵西风就更增喜欢“抱歉,西风兄,我先前误解你了。走,喝酒去。”
“呃……戒酒了。”赵西风被他搂得服服帖帖。他越看越顺眼,笑,比起完颜璟,还是这些人可爱。比起庙堂,我自是更喜欢江湖的。
“二当家……”吕禾吕苗兄弟俩望着保护着他俩的赵西风被那白衣少年搂得动弹不得,想上前救却苦于无能。
“徒儿。”紫檀等沙溪清放过赵西风之后,目送五岳群雄走远,才和他说起谈判所见。
“师父是否又和纥石烈执中互相辱骂?”沙溪清笑。
“还好,倒是临走之际,纥石烈执中和封寒互相辱骂了起来。”紫檀笑,“我听说,就因为高手堂幸灾乐祸,完颜永琏和纥石烈执中的关系也愈发恶化。”
“要让完颜永琏也痛恨的实属难得。不过那纥石烈执中还真是人神共愤。”沙溪清叹。
“是的,为师听说,当前只有郢王府的投靠着他,这吕梁大局,还是得靠完颜永琏撑着。”紫檀好像有话要说。
“师父想说什么?”沙溪清与他一起往他们负责的南山驻地去。
“此战在吕梁,纥石烈执中战力单薄不足为虑,为师……已经迫不及待。”
“借此机会把那剩下的五个‘死穴’诱杀么。”沙溪清理解地笑。
“不错。不妨放个消息给纥石烈执中,说金帝在南山关着,把纥石烈执中他们先诱到我们的陷阱来杀。”紫檀目中一抹杀机。
“如何确保只有纥石烈执中知情?”沙溪清问。
“林阡他不是说丁志远是郢王的人?不妨趁着曹王郢王不和、无法互通信息,用丁志远反间,确保只有纥石烈执中知情。”紫檀说。
“反正是假消息,倒也无伤大雅。”沙溪清点头,“那,如何确保只有纥石烈执中中计?”
“第一时间救出圣上、社稷肱骨、自然动心。”紫檀洞悉人性,足智多谋,“尤其是这个刚和封寒辱骂过的关头,更加要证明自身实力。若是我‘不慎’透露破绽给丁志远,郢王和纥石烈执中绝不会给完颜永琏机会。”
沙溪清想了想,说“好主意,但一定要仔细筹谋。”
“包在师父身上。”紫檀哈哈大笑。
暗月之夜,星涌黄河,盛景入清眸。
两个人并排站在高处,视线从天空缓缓下移,最终都集中在林阡与五岳所在。
不约而同地触景生情,却带着不同的心境——
“寒园星散居,摇落小村墟。”和尚说的是五岳。
“关山正飞雪,烽戍断无烟。”凌大杰说的是林阡。
都想打破沉默,未想对方正好开口,于是又陷沉默。
“关于当年,我有事情要问你。”凌大杰终于问出,“既然想通,不妨直言相告,陇南之役后,为何离开王爷。”
“凌施主,原该知道。”和尚叹了口气。
“世人皆知,徒禅勇、忧吾思一干人等对王爷失望,与王爷离心,不能再共事。这固然是原因之一。”凌大杰面色凝重,“失望归失望,徒禅勇尚且还能选择自暴自弃、敷衍为官、了此余生,你比他擅长排解,不可能一言不发、转身就走、杳无音讯。”
“凌施主还是那样的心细如发。不错,贫僧是失望,不过不完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