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泽叶点头,宋恒现在归他管,是他正在摸用处的副将,“可是孙将军,为什么要打晕我的副将?”果然是林阡的人,和林阡一样爱护短,而且还是个人精,一眼就洞穿了孙寄啸的做法。
孙寄啸笑,知道瞒不住他的眼,所幸招供“适才我正与海上升明月中人交流,谁想到他会窜出来?一时情急……”叹道,“更没想到,寒将军这么快也来了,否则我也不打他了。”
“下不为例。他本来就很笨,再晕几次还得了?”寒泽叶摇头,猜到孙寄啸是为了莫非,便不追究、把宋恒扛着抱走了。
孙寄啸看着寒泽叶的背影,心想宋恒最近这几战打得脱胎换骨,显然多半是寒泽叶在幕后指点。
“主公让宋堡主屈尊,是考验他能否接受和胜任。宋堡主到也算争气,表现得还是能胜任的。”孙寄啸想。
这几个月,几乎每个谋士也都在林阡耳边这样讲,林阡自己更是这样认为,宋恒就像一块璞玉,即将被寒泽叶雕琢好了。
不过,这一晚听见“谋士”与他说的时候,林阡还是有些尴尬“樊大夫。对不起。”时过境迁,他知道玉皇山上当着金宋所有兵将的面,自己对樊井还是太过分了。
“哎,我是造的什么孽遇上你们这群奇人哟!一辈子积淀的神医名号就这么……”樊井正准备顺杆爬,回头看柏轻舟正在整理着案上书信、似乎往这边看了看,想到先前在西岩寺被抽了楼梯,不敢再对主公吹胡子瞪眼,只能把话咽回去自认倒霉。
柏轻舟正是日前从静宁赶到环庆协助林阡安顿“盛世”的。此外,由于静宁、秦州、平凉、凤翔等地的战势没有先前紧张,故而人手都早就有调动,诸如柳闻因、杨妙真等人,原本是来环庆养伤或有其它事务,却全都半道转向,与胡弄玉一同负责起护送凤箫吟前往河东的任务。
林阡望着樊井离开,眉间惆怅不减,虽然道歉,却不希望樊井说的是对的。什么主母去世?她怎能死!
又回到了川东之战的梦魇吗,又走进了那样的一个镜像里,吟儿身上唯一证明活着的是热量,仅剩的那半丝气或许只是火毒的生机。
也不知哪里来的毒,竟那时的还要凶猛,茵子和水赤练都无效果,他只怕她到河东之前便被烧死,却注定比当年还要过分地没有亲自送她去。
当然比那时凶猛,天下间比那时多四倍的人要她死!
“吟儿……”好在环庆的事就快告一段落,他的心恨不得立即飞去河东看她。
玉皇山论剑过后,江湖中人便各奔西东,渊声最先不见踪影,好像说是买药去救浣尘去了,不知真假;而肖逝立即回归天山,据称要继续追求武道巅峰、悟出克制渊声的剑法。独孤清绝强撑着身体去送,肖逝终于没舍得再对他蹙眉,说你养好伤再来天山受教。肖逝是那样的薄情寡欲,所有的喜怒哀乐都来去自如,或许快意恩仇只是他追求武道进取的借口。
这样的一个肖逝,却是实打实的天下第一。
当晚,世人把魁星峁和玉皇山的各类武斗罗列,为表现最精彩的几个绝顶高手安排了这样的一种合称,刚好都来自老子的《道德经》,分别是
大方无隅,肖逝;大道至简,完颜永琏;道隐无名,独孤清绝;上善若水,林阡。
“不在多,贵在精。”徐辕微笑。
“再来一个,‘大器晚成’,给吟儿吧。”林阡听到时说,舆论很容易操纵。
“……”听到的人都是一愣,继而醒悟,“是。”他是要看见吟儿活到她大器晚成的年纪。
肖逝来去匆匆,因为对独孤清绝打出了极力一掌,他依言不再追究对盟军的仇,倒也是个言出必行的人物,见他回天山去,石磐一边差人护送云蓝,一边也来辞行准备回天山。石磐向林阡告别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