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转职了。不如过个把月,就回来我身边。”
“嗯?”楚风雪始料不及,有些忧伤,“回来以后,做什么呢。”
“在我身边,出谋划策也可,当个护卫也好。”他知道她智勇双全,“你毕竟是个女子,迟早要恢复成女儿身。”
“行。”她觉得主公自有道理。
“切记大局为重,发生任何冲突,首选保全自己。”他再三叮嘱,眼看一炷香到了、是该分手的时候,他自己却捂着胸口好像没能保全。
她心一颤,险些突破距离,忽然自觉,停住要关心的手“主公,怎么?”
“没事……我不当细作多年,生疏了。”他想起自己竟被岳离发现行踪、那夜就自己掉了链子,脸上总是有点挂不住。
“主公。”她没跟他正面接触,却从身上取下个东西,放在了他和她之间,他一愣“这是?”
“这护身符,是出生后不久,大姐就给我贴身戴着的,只有她一人见过,所以从未暴露过我。”楚风雪关心地说,“主公,接下来静宁应该会战乱不休,你若有闪失,众将如何是好?”
“却之不恭。”林阡接受了这好意。
静宁,接下来确实会战乱不休。
“不知何处吹芦管,一夜征人尽望乡。”仆散安德喃喃念着。
那真是战场的真实写照,却不知从何时开始,这不知何处的很多人都会吹的芦管,被海上升明月发现,以节奏变换作为情报加密的交流方式,控弦庄也很快自觉效仿……
“不知谁带出来的风气,晚上喜欢吹芦管,白天竟也有!”“大家都思乡。”
明知道芦管有问题,但又怎么样,海上升明月和控弦庄,闲时,谁都不会在不恰当的时机吹,吹起来又碰巧会带动起别人的哀愁,战时,本就犬牙交错、本就喧哗嘈杂,更难注意到谁不在自己身旁、异声到底响在哪个人的甲胄。吹芦管的实在不少,海上升明月每一级的暗号又都不同,迟迟不知道哪一个是南宋细作。
而关于芦管的暗号,海上升明月也几乎没人透露过,那帮南宋细作,竟大半都活成了死士,偶有变节者,都会被其余死士及时击杀,暗号紧接着会更换。
“禁了芦管,不就行了?”有人提议。
“禁了,士兵们如何宣泄?”仆散安德否定,“而且,控弦庄也靠芦管啊。”
何况,他需要他们吹,这样才能更好地捉住落远空……王爷和林阡只怕都不知道,比起金军的兴亡,比起控弦庄的盛衰,他更想捉住落远空,置其于死地。
陈铸落网后,因为落远空下狱,动荡不安时新上任一个掩日,由于要尽力营救落远空没来得及换暗号、不慎出错,其实是说得通的。
然而仆散安德倾向于这些都浮于表面、倾向于陈铸不是陈铸只是形势逼迫出来的替罪羔羊,根本不存在新的掩日或落远空。
松风观那晚行动失败后,他更加加深了这一印象
陈铸是被冤死的。落远空,还是当年那一个,当年在渭河之战害死风雪的那个!
“鸑鷟,此夜行动,你露出应急不足的缺点,你可知道吗?”那晚松风观行动告败,他立即就对鸑鷟训话。
“属下知罪……不该在人多势众之时,就认为我们的行动失败,若精明些继续张网,不至于打草惊蛇!”鸑鷟恭谦认罪。
“你们几个,将来都是要打入南宋、潜伏到林阡身边的,虽然现在在我大金腹地,也该尽可能地来去无踪,不露痕迹,藏于九地之下。然而你,此夜在几百人面前抛头露面,将来,能像青鸾那样,确保身份和去向的保密吗?”仆散安德厉声问。
“属下自当尽力弥补。”鸑鷟含泪。
“这情绪的起伏,也不能有。”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