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在他手里,精锐还被他拖缠在河东。然而,为何皇兄倾尽全力打他这么久,最后还是无功而返?我听闻林匪和五岳居然合二为一,不知这消息传到圣上耳中,圣上会如何想?全力以赴竟还办事不力,是因为别有所图因私废公,还是私通外敌刻意留情,抑或寿春失守都有着莫大隐情?”郢王讽时,语带恐吓。
“圣上如何想,还不是看皇弟如何弹劾。”完颜永琏淡定一笑,以坚实手法向终盘推进,谋士沉溺棋局,一直没再管周围情境,完颜永琏又道“谈判不力我且认了,却不知决战失误的原因,皇弟要怎样去掩?”
“圣上不会去管为何决战失误,因为他不关心。皇兄,他只会关心,你竟敢借着他的名义,轻易答应给五岳平反,却忘记镐王府是他亲手定罪。你那般信口承诺,要置他于何地?”郢王一笑,未上前来,反而在远一些的石桌旁坐下,话音刚落,拍了拍手掌。
一声令下,旌旗招展,兵甲雪亮,齐往山上来,兵容整肃,行伍严整,原来黑虎军有这样多?这样充实的战力?而参与河东之战的完颜永琏麾下,大部分因为林阡走了而立即赶回,目前留下的大多只是老弱病残,兵微将寡……凌大杰大惊上前“郢王爷,您待如何?!”才刚持戟,便被包围。
“专等着撤得差不多来,所幸林匪已远,否则岂非给敌人看笑话?”完颜永琏冷笑一声,却临危不惧,至此还在落子。
“拿下曹王,他与五岳三当家私通款曲、欲将河东群匪勾结、拥兵自重!更还与林匪暗中交往,通敌卖国,意图不轨!”沉默寡言、心机深重的完颜永功,是因为胜券在握才急不可耐。
凌大杰心中霎时无穷怨气好一个完颜永功啊,这场河东之战的渔翁原来是你,一方面利用林匪将王爷的战力消磨殆尽,一方面利用王爷打击林匪最终将战功据为己有,以逸待劳,一石二鸟。
“我在陇陕的棋已经布局完,你有信心帮我过去下中盘?”刀枪尽指,完颜永琏岿然不动,他对面谋士也一样淡定,此刻发现他棋路可破,眼前一亮。
“吴曦是吗。”完颜永功冷笑,只等着一锤定音,“你以为你那策反吴曦的计谋有多高明?”
那一刻,谋士终于下出妙手、转危为安,听得这话面色大变,转过脸来,冷冷驳斥“若是朕亲自经略呢?”
这吕梁制高点,一众枭雄、兵将,全都始料未及,喃喃念着这一“朕”字,半晌才醒悟过来,凌大杰一见完颜永琏神色,知道不假,赶忙带头跪下“皇上万岁!”
完颜永功大惊,因为双腿发颤,站起的速度远不及软倒的快。
“朕的策谋,皇叔见笑了。”完颜璟只是换了个坐姿,完颜永功就感觉自己是粒灰尘,兀自被他抬脚时提起的衣袍给掀了下来,后背哪敢有汗,怕过半刻都是血“臣……臣不敢……”
如果早知给完颜永琏出谋划策去招降吴曦的人是完颜璟自己!他如何能说出刚刚那句“有多高明”!完颜璟显然是对自己的策反计划十分得意,乍一听说居然有人还看不起如何不龙颜大怒……完颜永功汗流浃背,才知道自己被完颜永琏算计了,想要碰他却碰出一鼻子灰,完颜永琏方才每个字都在引自己往火坑跳。
“河东之战无功而返,朕竟然不问决战失误,却追究细枝末节,皇叔心里,朕原来这般昏庸?”完颜璟问时,完颜永功无言以对,自己说的话,自己怎么辩?心跳加速,眼前发黑,头痛欲裂。
“如邓友龙、郭倬、王大节那样的人,尸位素餐,误国误民,是该贬职,皇叔,你说是吗。”完颜璟说,完颜永功带着哭音,伏倒在地“是……”“多几个曹王这样的大金支柱、国之栋梁,我金廷也不至于此吧。”完颜璟笑了笑。
完颜永琏听出音来,脸色未变,不露声色“皇上,皇弟操心社稷,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