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当然拒绝不了。
那时林阡正看着沙盘上越风和完颜永琏的武斗,以及由此核心扩散而来的山川河海、金戈铁马“田将军,你怎么看?”
“俯瞰这兵阵,别有一番感觉,而且也一目了然最后前来救援的完颜永琏、楚风月等人,他们好像都压着一条线在打。”田揽月对林阡说着他的体会。
“这一条线,是我给他设的伏击圈,他不可能不知道我要围点打援,所以以他的战马和长剑,给金军划定了这条界限。”林阡回答。
“嗯,凌大杰、卿旭瑭有一部分兵马已经沦陷,倒是有一部分兵马没有完全中伏,那时候,完颜永琏便来了。”田揽月指着内层说,“所以,凌大杰和卿旭瑭好像也正压着一条线。”
“不仅如此。”林阡带着田揽月走到真刚摆的另一个沙盘上,那里有更详细更具体的战况,“凌大杰不仅是负隅顽抗,还在悄然摆着进攻之用的锥形阵。”
“完颜永琏的援军克制着进伏击圈我能理解,而凌大杰性命之忧还在摆这进攻型阵法?”田揽月一愣,意识到,“并且是悄然摆,不俯瞰、不仔细看都看不出……他们是想以里应外合来突破?”
“原来完颜永琏不完全是想靠他自己救局,而是想要以武斗麻痹我、命凌大杰随他一起自救。与越风的平局,他也有所放水,在他心里,这还没到该完胜越风的时候,那时候,是凌大杰阵法摆成的时候,那时候再里外一起赢……算算时间也快了。”林阡难免又叹侥幸,若真一炷香报一次战况,只怕真来不及补救,“凌大杰,我小觑了他,他这份从容,当得起高手堂。控弦庄在其中穿针引线也功不可没。”
“若真被完颜永琏和凌大杰打出这里应外合,岂非风险繁多?不止会被战平,更可能会翻盘。”田揽月有些担心。林阡事先也没想到,变数竟然不是完颜永琏碾压,而是他临场逆势。
不过好在,完颜永琏在局中,林阡在局外,调控得了——“那就让他打不出。”林阡一笑,指挥若定,“田将军麾下,火行阵可以一借?”
“自然可以!”田揽月喜道,“就是没想过,居然能同那些十三翼并肩作战。”际遇就是这般奇妙,随着主帅的握手言和,两支曾拼杀的兵马竟要互融。
又大约半柱香的功夫,随着意外外援的加盟,凌大杰兵阵无法陈列、被迫收手,因火行阵辅助宋军箭阵,他与完颜永琏夹击的策略难以施展,所领兵马更因为火行阵内涵毒辣而数度濒临绝境,打得水深火热、汗流浃背。
据此,完颜永琏便只能走林阡事先算好的剧情,不得不正面攻克起越风沙溪清等人的车轮阵。
“林阡的这些外援,并非五岳中人,恐怕和前一战的幕后相关。”此刻,完颜永琏心里大约有了个魔门的印象。
这外援,先前完颜永琏倒是没有算到,因为魔门这两个字,在金军眼里是不存在的。
山顶对弈、败报频传之时,谋士对棋局心不在焉,不时追问“宋军那个‘谁’,是五岳中人吗?所以曹王前两个时辰,留下了一手防御给他们?”
“不是。林阡既与五岳谈拢,就不会让他们出来冒险。”完颜永琏摇头,“我这一手防御,是给林阡本人的。必须有兵马留在局外灵活应变,只有林阡才具备这资格。不过,他此刻性命之忧,这防御也可适当减少,便教风月与我一起前往吧。”
“嗯。然而,不是五岳,又会是谁?宋军怎会忽然变强了?”谋士稍一放松,却发现完颜永琏跟想象中走的棋不同,“等等,曹王这一子,为何这样落?”
“林阡如果顺着表面的形势走,那便是没有今夜的战乱,他和五岳合二为一,未来对我军形成夹击之势,我军势必也做足准备,金宋难免经年累月硬战,但如此一来,五岳必定要全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