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会抵触你……在知道你的魔王身份后,我极是矛盾,只能慢慢按照计划,一边与你接触,一边继续掂量你,走一步,算一步。兵符事件是真的向你靠近、对你示好,金宋之战我也一直站在你这边,究其根本,除了谢清发可能降金之外,更是因为我看出完颜永琏想铲平吕梁、而你却想这里能清静。你更合我的心意,相契的人确实得有一样的目标。”
“……”他没话说,一则她最后一句好像又在占便宜,二则,完颜永琏若不是镐王府余孽的关系,未必真想铲平这里吧。
“渐渐地,我又劝自己说,不要再庸人自扰。你身份那样多,你若不表态,谁能知道你和魔门的关系?父亲被关在冥狱里,每月只能通过宁不来与我交流一两次,消息更是比任何人都闭塞。只要我告诉你魔门的旧事,你与我父亲正面合作时,尽可能不被父亲旧臣发现身份,我不说你不说,瞒着父亲,父亲根本不可能理解。待你们合作成功了,你趁他尚未知情慢慢感化他,届时作为父亲的救命恩人,你必然有胜算令他放下反攻黔西的执念,自此陪母亲好好地在河东的世外桃源了此余生。”
林阡一怔,以为她故意帮燕平生害自己,原来燕平生那里她一直也没提过他林阡存在?甚至她原本想着单方面隐瞒的人是燕平生?
“直到星火湾的火行阵里,我才知你随身带着破铜烂铁,随时能打出‘风虎龙’,父亲印象深刻,化成灰都认得。也罢,无论我们还是谢清发全都是魔门武功,你当然是用魔神的‘风虎龙’最能克制,根本无法避免。你的身份根本瞒不住,于是也就不会遂我心愿,不太可能有那个合作感化的时间了。以父亲性子,必将直接对你出杀招,你就算不介意他是谁也不得不打,如此,必定两败俱伤。”她回忆时,难掩当时纠结,“唉,教我如何是好?”
“星火湾之战以后,我就知道,一切不能按原定的计划走,既然你们只要相遇就注定争锋,那索性就不让你们相遇、不走正面合作之路了。我不想和你合作却又决裂,那感觉就和我爹娘私奔又仳离没什么两样。我想,你和我父亲或能‘间接合作’,你杀谢清发收服五岳的人,而我不给父亲出面的机会、代他在战后秘密带走谢清发的人头和魔门的旧臣,一同隐居在雾中的世外桃源里,将来的事情将来再打算……这被我更改的计划,父亲注定不知情,而那时的我心想,告诉你与不告诉你都是一样,所以你便也无需知道。”
林阡听到这句秘密带走,认为她终究存着私心“你选择不告诉他是正确的,然而你明知我不会介意、告诉我与不告诉我其实一样,既是一样,那还不如告诉我。你决定瞒着我,便不是绝对互信。”
她一愕,微笑“小阡,你是否觉得与我一见如故,像认识了一辈子那么久?不过,星火湾之战的我们,才刚见几次面而已啊。我那样把命赌上的人,虽承认被你吸引,却不至于推心置腹。何况那一战里,我还误解你暗箭伤人虚有其名。我自认为还没到该告诉你的时候……”
他一愣,这才想起那个时间点,他们还是泾渭分明的敌人……为什么又把自己搭进去了?好吧,林阡,你还是别说话的好。
“唉,我对你原本只是合作、只是各取所需的战友关系,想着允许我辜负你、只要不跟你撕破脸便好……”燕落秋神色一黯,“可是我没想到,我会爱上你。”
“虽与你在枣林不到一天的相处,我却完全懂了你是怎样的人,或许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好,你对一个来意不明的女子、一个不肯听话的麾下,都能三番四次不惜性命地救,你对预知不到的危险面不改色、对莫名其妙的规定入乡随俗、对奇形怪状的敌人以礼相待……你这样的人,心怀天下又不失仁慈,根本不该被区区一个河东困住。”她述说着枣林历险,噙泪半苦半甜,“我不忍见父亲对魔门的苦心经营一朝破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