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越觉得他不对劲;林阡因为刚刚没解释好、自然也顾及吟儿感受,时不时地紧张地也看看她,越被她看越觉得心虚,尽管,昨晚什么都没发生啊……
什么都没发生,为何脸却红了?吟儿停下脚步,瞪着他。
我,我怕吟儿胡思乱想……林阡愣愣看着吟儿,脸更加红。
他二人互相没说话,好像在斗气、又好像在神交?沙溪清不知怎么劝架,便转头继续对赵西风说“就像我适才说的那样,越副帮主出手伤你,根本没有任何动机。反倒是金军,为了让你们顺他们心意与盟军开战,故意栽赃嫁祸才说得通。”
“沙少侠,我倒要问问,这世间到底有几成的事,是因为道理顺了而发生的?”赵西风冷笑一声,“越风要伤我,无需动机,看我不顺眼即可,抑或他犯病了找个人发泄出气,诸如此类……”
“也只能将越风的抚今鞭带来,给二当家验明以证清白了。”林阡说,先前在稻香村的竹林中,他们也证实过再相近的伤口都只对应一个人的武器招式。
“好!让他来!我不怕他!”赵西风鼓足勇气,说。
赵西风一路将他们送出寨,不像送客,倒像在监视他们离开。
待到同行只剩三人,沙溪清难掩心中喜悦,和冯天羽一样迫不及待“林大侠,您总算来了。”
吟儿一怔,忆起去年山东之战转危为安时,沙溪清到帐中看望林阡,与他举酒立誓“林大侠,他日你若到山西,必然有沙溪清率众响应,同进同退。你明日到,我明日应,你明年到,我明年应。”
一直期盼着林阡能将山东的如火如荼带到山西的沙溪清,来到吕梁显然就是准备见林阡的,不过他性情中人、中途还是被那位闻名遐迩的大美女给耽误了……
“对了,差点忘了说,林大侠,大喜啊!”沙溪清笑出了酒窝,在林阡面前,哪还见素日半点轻狂。
吟儿回神,不解“大喜?”何事大喜?扶澜倾城对林阡笑吗?
“恭喜林大侠心意顺遂,开禧北伐有救。”沙溪清原来是在与他论势,“金军西线,吹嘘说‘十万大军出陇’,然而陇右却几乎全在盟军之手,主力金将还大半被林大侠诱入了河东;金军中线,黑虎军原是中流砥柱,何曾想要接二连三朝吕梁调度?金军东线,更是实力大减……”
“我本意是想诱陇右金军和黑虎军,束乾坤楚风月等人并不在列,既然来了,那就更好。”林阡点头。
“怎么?”吟儿还云里雾里,不知道林阡的轻微位移已引起了金军大幅震荡,此消彼长。
“你们总舵主,对寿春觊觎很久了,此前担心束乾坤策应当地金军,直到确定他师兄妹一去不复返……”林阡告诉吟儿,“总舵主对官军首领说,不希望南龙的悲剧重演,勠力同心方能战无不胜。官军首领很是服他,说义军只管放手打。”
“啊,二大爷准备帮东线官军打个大胜仗……”吟儿惊呼,却不敢声音太大。
“我闻讯时,已然在打。”沙溪清说。
“那敢情好。”吟儿喜出望外,“希望二大爷旋乾转坤!”
吟儿心情大好,反倒是沙溪清,自出山后不时恍惚,似是心事重重,林阡看出两分来“沙少侠?何事萦怀?”
“扶澜倾城……”沙溪清罕见苦闷之色,摇了摇头。
“沙少侠也对这谢夫人一见钟情?!”吟儿瞪大了眼,可是,有什么不可思议?
“不。”沙溪清三缄其口,终于道出心事,“她原是我的至交好友,吕梁的四然居士,燕落秋。前些年患上重病,足不出户了很久,去年我回到山西,意外听说她病逝了,有时还会去她故居凭吊……后来听闻这碛口孟门出了个风格相似的谢夫人,一直想见而无暇抽身,借着今日之机来打探,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