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的一面展露给人,但是,这女子醉醺醺的样子,头发蓬乱,眼神迷离,表情空虚,居然给她的美平添了几分独特,奇也。
饶是林阡也怔在原地,隐隐觉得她美得浓烈,要不独占鳌头,压着玉泽都说不定,要不,就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太惹火、不被世人接纳。
酒坛在她怀中轻轻滑落,她着急伸手来四下摸索,露出完美的身材线条。她着衣很少,连脚都光着,一旦乱动,衣衫便愈发凌乱。逐渐她摸到酒坛,停止动作,裙裳在最后一刻将露未露时,遮住了她最重要的那寸肌肤。如果方才是故意,真是拿捏得恰到好处,可又哪里故意?看不出半点痕迹。
林阡被某人勾引惯了,终究能坐怀不乱,不过看清晨山风寒凉,不管这女子有心无意,终究不能看她受冻,于是拖下外衣给她罩上。她身上酒香正浓,浓得很甜,甜得麻痹。
蓦地手腕一暖,林阡骤然警觉,正待御敌,那女子突然醒转,一把挽住他手“你回来了!”
林阡诧异凝视,她醒觉,起身,笑里充满醉意,梦醒了酒还没醒。
只见她双目惺忪,娇嗔“这次回来,可否不走?”
“姑娘认错人。”林阡好容易才缩回手,半刻心中三千念头。
“不是,你不是。”她突然摇头。
她眼睛一直有什么在闪动,终究没有落泪,半醉半醒之间,拾起酒坛掂了掂,嫣然笑“请我喝酒好不好?”
陌路人和熟悉之间,一条路的间隔。
尽管她做的事和美貌女子该有的矜持格格不入,她喝酒,她乱发,她实在太放得开,可偏就连这样都美得理直气壮……
“酗酒、对身体不利,还是不喝为妙。”林阡说着违心的话,“姑娘住在何处,我送姑娘回去。”正待相扶,贪酒的她倒进最后一滴,踉跄跌入他怀中,忽然好像发现自己犯了错,微微一笑,将他推开。
这女子,为何孤身一人在此饮酒?当中必有阴谋。林阡保留了三分排斥,直觉这是敌人的诡计。
于是时刻设防,对她若即若离。即便是理智到这样的林阡,都忘记问她到底是谁。
她在村口离开林阡,拂袖飘然而去,一副醉仙模样。
什么仙人?仙人是纯粹形容玉泽的,这女子,分明倜傥而近妖!
兵分两路前往碛口,吟儿和孟尝都先于他到了越风驻地。
“怎么比我们慢半晚上?去赵西风那里巡视要这么久?”吟儿上前问。
“正要回来,意外看到一个女子。”林阡如实回答,边行边说。
“呃……”吟儿停下身,斜睨。
“该不会是那个,我们在柳林河上遇到的大美人?!”祝孟尝双眼放光,林阡点头“正是她。”祝孟尝一惊“不是吧?”
连祝孟尝都觉得蓄意,可置身其间又觉得随意,这女子实在肆意。
来到帅帐,他们征询越风,问这到底会是谁使出来的美人计。
“真要有美女,这方圆几里倒确实有一个,就是谢清发的压寨夫人,据说美貌世间无双,然而她……不可能频频抛头露面?”越风说,至少他在谢清发的家门口这么久从未见过她,更别说林阡是在柳林等地分别遇上她两面。
“可是她前几日真的在柳林呀。”祝孟尝托腮,“至少她丫鬟在。”
“等等,吕梁?美女?”吟儿搜罗着记忆,“不是说吕梁有个和玉泽齐名的美女,叫燕落秋的吗?好像有个称号‘四然居士’。”
“燕落秋?早就不在人世了。”百灵鸟摇头,说。
“什么?”吟儿一愣,刻舟求剑了?
“她原本就病着,闭门谢客很久,去年春夏的河东大乱,她全家都或死或伤,更何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