谅解。”她猜测,宋恒是因为兰山的事仍然心存芥蒂,不肯原谅李贵、曹玄,愿意给他们军需也是因为他骨子里没丢掉的善良。
“主公用心良苦,他会大器晚成。”曹玄回过神来,猜到林阡用意,宋恒若能成才,比十个秦州都重要。
“曹大人,多谢理解。”陈采奕见曹玄不计较,由衷高兴。
思及曹玄在缺粮情况下仍然不改攻城,既大胆又笃定,而李贵、李好义等人令行禁止,饿着肚子还表现得如常威猛……陈采奕发自肺腑觉得,官军北伐并非完全没有希望。
“官军还有希望?”风鸣涧没叶文暄宋恒那么幸运,有毕再遇李好义可以共事。
先前的张曹卢彭几个大人,不过是胆小怕事而已,于事无补、经常误事,但至少不会没事找事,但新上任的王大人,后院起火的本事实在是大开眼界,这几天隔三差五秋后算账,黑手已经伸到了风鸣涧冲锋陷阵最器重的一个官军副将,好在没有革职拿办,只是“将功折罪,闭门思过”。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何况他影响到了前线打仗?这几天所幸高吟师没来叫嚣,但空闲的时间哪能用来内耗!
“姓王的,出来!”风鸣涧自问脾气也不好,风风火火去找王大人,其却不在府衙。
“风将军?有何贵干……”唯有王大人的妾侍在、能做主,冤家路窄,正是五加皮的亲生母亲。
风鸣涧半句不想和她啰嗦“他人呢?!”
“风将军,是有什么误会吗。”王夫人瞧出他火气,一怔,如实回答,“他……适才出门去了……西南边……”
风鸣涧当即就走,正眼都没瞧她。
蓦然却行动受阻,原是披风被她急挽“风将军!”转过头去斜睨,她面色微微泛红,一双眼尤其清澈。
风鸣涧从来无情“松开!”
“令郎……”她凄然一笑,语带温柔,“令郎,为何叫五加皮?依稀药名?十分有趣。”
“自从他亲娘扔给我的第一天起,就喝了好几口,五加皮酒。”风鸣涧用力扯开王夫人的手,“从小爱喝,延年益寿。”
王夫人震惊原地,脸色苍白,一言不发。
“得有五年了吧,你们死哪里去了?自己的孩子,亲手送进虎穴狼巢,不闻不问不找?!”风鸣涧原本是想把五加皮切成片还给他父母,现在却忽然觉得那孩子委实可怜,父母活得逍遥自在,俨然早把他忘了,“好不容易重逢,半次都没见过他!”
王夫人楚楚可怜只是哭,风鸣涧哪有空跟她废话,转头就走,策马往西南,找那个怡然自得的王大人。
夕阳西下,风鸣涧总算在城东等到悠闲的王大人溜达了一圈回来,已经懒得跟这对不知所谓的夫妻置气。
王大人不冷不热瞥了他一眼“风将军,等我何事?”
“城郊的风景,值得看半天这么美?”风鸣涧的怨气经年累月,憋不住。
“据说蛮人本营更美。”王大人答非所问地一笑,却被风鸣涧听出无限嘲讽。
如果不是在心里默念了十遍主公,风鸣涧早就挥拳打向他面门。
哪壶不开提哪壶,王大人不仅提到了蛮人本营,还说“可惜了,风将军在那里一个月,都未能打探到当中布局。”
这话锋,实在阴毒得很,没有半句脏字,却贬损得风鸣涧一无是处!可我风鸣涧又不是去当探子,我是因为对阵不小心被他们逮住了啊……
“哦,可能风将军行动并不自由。”王大人紧接着又阴阳怪气地嘲讽了他一路。
总而言之,风鸣涧对他夫妇俩真是厌恶到了骨子里,厌恶的同时因为世间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而哭笑不得。
开禧北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