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不止,而五加皮的残骸也没找到,绑他的绳子居然也粉身碎骨了吗?!
“不!不可能死的!”风鸣涧满头大汗,只顾哀嚎,“臭小子,给我出来啊!你总得留我一全尸,没有全尸,一根骨头总可以啊!”
石中庸等人闻讯赶来,见此情景,唯能发动各位,一起帮他翻石倒砖。
“这……这什么世道,坐在家里房子也塌得下来!”陈静多了一嘴,石中庸低声道“真没想过东城失火西城鱼死,偏巧鸣涧的房子最不经震……”
风鸣涧垂首顿足“我害死了一个才五岁大的小孩……才五岁,还拖着鼻涕,阎王爷要他去干什么啊……”
“风将军,请节哀。”这时耳边响起个稚嫩的声音。
风鸣涧还没意识到那是谁,还在泪流满面“我不该住这间破屋子的,独独倒了这一间啊,主公啊……”
“风将军,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男儿岂能为了身外之物痛哭流涕!”那人一掌拍在风鸣涧肩上。
风鸣涧泪眼朦胧,只看到有人拿着绳索站在废墟里,正咧着嘴对他笑。
“臭小子……你没死?!”很显然五加皮是偷溜出去玩了会,而且还带着绳索一起……
“你……你怎么出去的?”风鸣涧不解之余,带着点高兴。
“这有何难!”五加皮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绑紧,又像会缩骨功一样,轻易从绳缚里出来。动作老练,迅雷不及掩耳。
“我练了快五年啦!爹爹你今天才知道啊!”五加皮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你这臭小子!敢情我每次绑你你都在笑话我!”风鸣涧一跃而起。
“哎呀爹爹又打人啦!”熊孩子穿梭在正自微笑的石中庸、陈静等人中间,一转眼就溜走了。
“这孩子,习武资质不错。”陈静回过身来,看风鸣涧追过去打五加皮,五加皮一路小跑也跟练过似的。
“还是鸣涧会教啊,一直都是寓教于乐。”石中庸说。
“改天让他来指教指教咱们塑影门。”陈静赞不绝口。
华子榆、杨若熙面面相觑,明明这风鸣涧没有寓教于乐啊……
一路小跑直接把五加皮逼到快溜桥附近的死角,五加皮跑不过他就呲溜一声直接蹿上树,快得跟猴儿似的。
“下来!臭小子!别逼我!”风鸣涧上辈子作了多少恶才得来这么个讨债鬼!
风鸣涧不得已脱了厚重的外衣和鞋开始往上爬,然而……戎马半生就这点技能不太好,好不容易爬到五加皮所在,就看他顺着一条树枝轻轻一荡飞到了对面……
“你他妈……”风鸣涧差点没被气炸,五加皮就是在作弄他,前半刻还一副快要被抓住的表情,后半刻奸笑一声立马就荡走了。
风鸣涧气喘吁吁趴在树上休息,嘴里还一直骂着五加皮,忽然间眼前金星直冒,赶紧把嘴闭上,紧抱树干闭目养神。
片刻,终于神清气爽,睁开眼来,正待再追打,不经意一瞥却看见树干上的几缕奇特痕迹……
这是人为标注的几道印痕,如此隐蔽又如此规则,大多都已抹去。风鸣涧爬上爬下,发现总共分布了很狭长的一段——骤然想起前不久吴曦抓住的边境间谍,其经过严刑拷打后,曾交代出一些符号标记,吴曦对于这些细节自然不向民众披露,但风鸣涧想知道的话吴曦也不会隐瞒——
那些符号,和眼前这些可疑的东西,真是相似极了。
“爹爹?”正自沉思,冷不防上面倒悬过来一个头,吓了风鸣涧一跳,抽出手准备收拾他,忘了还在半空里……
结局是摔了个鼻青脸肿四脚朝天……
“哼,谁教爹爹虐待我呢?”清醒的时候只听见五加皮在对石中庸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