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不已,伤亡无数难道还不让我军抱怨一句?我军抱怨之时又不知你们是不是有心出卖!一句你军也是受害者就可以令我军不问罪不归责?你军损失了多少?想不想损失更多?!
楚将军息怒,我军有心还是无意,从如今的后果即可看出一二。楚将军自然可以抱怨,可以问罪归责,但这罪责,确实不在我们这里——是辜听弦害得你军伤亡无数,害得我军不白之冤还两面不是人,他才是罪魁祸首,我们两方不该为了他的错相互谴责。
辜听弦害的?可笑!你在合作之前曾经信誓旦旦,会将我军救出绝境,如今剿杀我的人之中,辜听弦占几分,谌迅赫品章占几分?约束手下不力,难道不该给我个交代?让他们两个将功补过,立即斩了辜听弦的头来啊,如此才好以证清白!楚风流故意将清白二字念得很重,讽刺当时赫品章剿杀金军时口口声声的以证清白。
曹玄摇头,多事之秋若再去强杀辜听弦,是再明显不过的合作,对我军不利,楚将军那些部下也全都白死。曹某认为,为了避嫌起见,这段时间还是不合作的好。否则,曹某也无法担保当我军军心不稳,你军还强制乱心,会否让林阡他坐收渔翁之利。
短短几句,曹玄对原先还大处上风的楚风流反客为主,杜绝了楚风流以此为把柄要挟苏军作乱军心,然而楚风流嘴角笑容若隐若现,气场仍然强大无匹好啊,还是不合作的好,我倒要看看,林阡届时收的是什么利!
形似谈崩,楚风流拂袖转身就走,苏慕梓内心一抖,那一刻真想上前拉住楚风流,说一句好我答应你我派人去斩辜听弦的头,但当时曹玄一把按住他,虽然低声,斩钉截铁“主公!这段时间内,必须不合作!”
曹玄在他几乎失了主心骨的时候一把拉起了他,对他说,三方之中,我军最难做,不如还按先前战略来,我们会帮主公控制好度,坚决不予明显合作。
“可是……”
“楚风流,真是个不简单的女人。”曹玄望着楚风流的背影叹,回过神来,告诉苏慕梓,楚风流她不会是真的谈崩,她走只是示意她收手了、不会继续借此要挟苏军了,“她比我们都聪明,知道要挟我们对谁都没有好处。”
“那么她……为何那样愤怒?语气那么胁迫?”
“她愤怒,还胁迫,意思是说,如今她仍在绝险,需要我军暗中给予支援。那些不会暴露的合作,她近期若要,给她就是了,毕竟我们理亏。”
“有转圜便好……”他听闻楚风流原是表面恼怒内在却没要挟反而恳求,心里的大石终于落下。
那便是楚风流对罗洌薛无情说过的,只会在某些时候,提出些诚恳的类似合作的请求,趁着这次兵败苏军欠给她不少解释,她也确实从始至终占据着优越和主导……楚风流的话就是在警告曹玄,近期你们若连小动作的合作都不给我,那林阡收的可就不止渔翁之利了——形势完全不会再变,直接停在这里,且让陇右归属林阡好了!
这其实就是楚风流所要,谈判目的完全达到。楚风流当然是想快速收了苏军的,但她明白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强逼着苏慕梓发现降金倾向和强逼着苏慕梓立即降金不是一回事,压得太喘不过气弄不好会狗急跳墙,曹玄的话里就是鱼死网破。她太清楚,苏慕梓现在还是有底线的人,一个人变得再快都要给他时间。
曹玄也看得出楚风流这些昭然若揭的居心,因而对苏慕梓说,“主公,接下来即便有合作,都必须是谨小慎微、你知我知的,万万不可明目张胆,主公必须把握好分寸。”
“日后一定谨言慎行,不会再犯错。何况,还有曹玄你提醒。”苏慕梓点头,吃一堑长一智。
曹玄说,主公现在就像欠下了一笔债,看似可以一点一点地去填完,却因此与对方建立了不可磨灭的关系,只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