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洪瀚抒,你可信我凤箫吟,会坑害自己人的么?”
洪瀚抒斜睨了红樱一眼“这世上,又有什么是绝对?”
“且不谈林阡的光明磊落你比我还熟知,他武功与你相当,若真要取你小命,至于用这种把戏?怕是根本不够解气!”吟儿笑了。
洪瀚抒神色一凛,没有说什么。
“然而她们与我大哥能有什么深仇大恨?”孙寄啸疑惑地看着她。
“是否有仇,调查便知。”吟儿一时拿不出证据,“倘若不是一己之私,那就必是陈铸指使,他来的这么巧,为的就是激你和林阡开战!你识得他伎俩其一,却不识他伎俩其二?”
“陈铸指使?哈哈哈。”洪瀚抒仰天长笑,目空一切,“我若被他毒杀,谁救他们的命?!”
“所以才下慢性毒药。难道不是吗!”吟儿佩服自己竟能说通,下慢性毒药,可以说陆夫人谨慎,也有可能就是金军的把戏!吟儿理直气壮看向陆夫人,“你若仔细查她底细,便知她的男人曾经降金,与陈铸绝对有交集。”
众人脸色都是一变,尤其陆夫人从头到尾都冷静,却在听到她的男人之后眸色一暗。
“敢对主公下毒,不管如何他们都是要死,不过,查明底细确是应当,以后方能杜绝类似。”陆静点头,“先查清事实再处决不迟,莫要武断、冤枉金兵或盟军任何一方。”这么圆场,是存心回避着活烹之事,还抱存着念想希望洪瀚抒忘了。
可惜的是,没有人忘——
烈火中不时发出哔啵之声,煮沸的水翻滚出腾腾热气,便在这众人都噤若寒蝉的时刻,听得洪瀚抒云淡风轻地说,“先扔一个进去。”
“什么……”陆静等人皆是愕然,这种话,他说得越冷静,就越代表他没有恢复正常!
“一个一个地扔进去,让她们亲眼看着同伙们是怎么死,也好心甘情愿地说出实话。”洪瀚抒嘴角露出一丝阴厉的笑,对一个无辜的金军来使都能血冷,更何况下毒害他的奸细?
“别……”洪瀚抒说做就做,不容转圜,吟儿来不及制止也根本没资格,话刚说一半——伴随着一声惨烈的哀叫,一女子被数人抬起、生生抛入大瓮之中,只要是正常人都已不敢也不忍再看。吟儿原就浑身无力,嗅到那气息更禁不住反胃。
“洪瀚抒,你这恶魔!”“没人会对你心甘情愿!”随着第一个女子被抛,除了陆夫人之外,所有女子都情绪先后失控。
然则陆夫人之所以一动不动并非冷静,而是面无表情,如一口没有生机的枯井,随着生与死的比例越来越小,她陡然冲上前来,以一个极快的速度撞向洪瀚抒、带着她袖中的一只匕首视死如归——不是以卵击石,人在最哀绝的情况下总是能爆发出惊人的实力,何况洪瀚抒是她的不共戴天。
“去死吧!”陆夫人与洪瀚抒訇然相撞,匕首也击中了瀚抒的胸口无法躲闪,瀚抒猛一惊觉,眼中煞气骤减,同时本能长袖一拂,将这陆夫人直接甩进爆沸的瓮中,霎时热烫的水花四溅,然而那倔强的陆夫人声音凄厉,竟在灼伤和烧焦之时还大笑诅咒, “洪瀚抒,我会在炼狱等着你来,哈哈哈哈——”
那笑声太过阴厉,教除了洪瀚抒之外的所有人都不寒而栗,唯有洪瀚抒置若罔闻,漫不经心,目送着那陆夫人从生到死。缓得一缓,洪瀚抒身体晃了一晃往后就倒,陆静孙寄啸连忙上前相扶。
吟儿手腕赫然一松,知阴阳锁的力量到此时才真正消失,所有一触即发的危机也就随之消除,忍不住为盟军松了口气。然而这一刻望着几步之外的瀚抒,一时之间心里竟充满怨恨——
瀚抒虽然种种作为都不是出于本心,却显然还记得前一刻发生的所有事,他,即便是有可能后悔的,却不会对做过的错事有任何道歉或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