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靴子阵了,破阵的方法理应是竭尽所能从头脱到尾——
那么这十一剑手,也应当是从近到远各个击破,“这十一把剑,应从我左手边开始脱起,顺着直脱到最后一个。”想到就做,刀芒猛推,罡风径直往第一人罩笼,然而却始终不能得偿所愿,非但不能挂起他剑,更引来另十人不断相援,内功外力,源源不断,剑网交织,终砌成墙。
百余回合,林阡竟都不能奈何他们,各个击破不成,将他们一起拿下更是虚妄。林阡舍第一人而换人去挑,从一囫囵换到十一,徒将气力与时间耗尽……十一剑铛铛震响,瓮瓮不绝,久之反而有要将他困住的迹象。
祸不单行,因他刀上存留蛇血,竟有木下兽蛇涌动,不刻这十二根木桩都受损害,或歪斜或直直往下落,“危险!”若非吟儿开口,他都不知有毒蛇已窜上此阵意欲找他复仇,彼时空气中漾着一层层人血兽腥与蛇毒,不仅他有危险,吟儿也不得不抽出惜音剑来挑断去袭扰她的蛇兽,一时阵中动荡混乱,敌我人人自危,总体而言却是阡吟更险。
此情此境就感觉在一座即将倒塌的地窖里,周围都是掉下来的碎石泥尘,不,是反着来的,是在一块穿了孔的炭上走,孔里到处都是要扬上来的火。唉,不管是被上面砸死还是下面烧死,都死得灰头土脸的。吟儿剑打群蛇暗叹不妙,再逗留下去这十一剑手将和他俩一起掉进死地,又也许这同归于尽是他们的来意。
“可惜了。”林阡也猜出他们本身是宁可同归于尽的,但事实上,这十一高手不用同归于尽就能制衡他,虽是一个被薛焕削弱的他,但说实话即使薛焕的后劲过去了,林阡也很难破他们的合打。
“胜南,我来助你打这铁链阵!”眼看着这十二根木桩同时在往下沉降,趋势哪能掌控?甚至有几根已有了断裂之象……吟儿不忍林阡有事,咬牙要上,这是没办法的办法了。
“不行!”林阡奋力荡飞数只蛇兽,回身冲杀敌军,斩钉截铁制止吟儿近前,便在那一线之间,忽然觉得吟儿说的好奇怪——“铁链阵”?怎会是铁链阵?明明我觉得这阵法像靴子。
可是吟儿起名字起绰号没有不形象的,她说这脚底下的是针尖那确实就是针尖……难道是我把敌人小觑了?靴子是封堵的,铁链却是封锁……一字之差,意义迥异……好,就信吟儿的!
林阡相信吟儿的眼力,靴子才该以“脱靴”的方法破阵,链阵自然该按“掉链”的方式……林阡不禁流露一笑,当即改变策略,长刀所向换作那中间第六人,赌一把,不囫囵了,选定了他!好,你们这铁链打不散、打不破、打不脱、我也打不过,那就找准你们的最关键点让你们的铁链阵传送受阻、行动放慢。
果不其然,对症下药,真将眼前十一剑的合阵掣肘,近处众人全现出恐慌与不解之色,第六人一旦剑术放慢,左五人剑击之力骤弱,右五人挥剑之招全乱,位置不能轮换、竟然胶着在当时,主导者换成了所向披靡的饮恨刀……
而远处旁观者,才能看清饮恨刀扼住了这环环相扣的铁链中部,可谓一击即中、切中肯綮,铁链阵的能量不能流转、十一人行动尽皆失调。由于兵器皆有寒光,阵中光线幽暗,故正好能借光看见其形其状,金兵无人不知大势已去,束乾坤惨呼一声几近瘫坐在地,阵中所有都是他最引以为豪的人啊……岂能看他们都这么死了!
惊叫声中针尖阵有阡吟两个身影最先透出,随之轰然巨响差点将十一剑手没入其中,尘沙弥漫过后束乾坤擦亮双眼,喜见那十一人都还在生,慌忙前去相看,万幸这林匪夫妻没有趁人之危反手就把十一高手推埋进阵内,反倒在他们也跃出险处的瞬间饮恨刀还助他们杀伤了好一群蛇兽。
“这么说,他对你们放生了。”束乾坤说。
“可是他速度太快,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