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拼杀。好女子,亦当雄飞,安能雌伏!”妙真含泪。
“这一句,是他对你说的?”杨鞍神色大变,前一句是徐辕的意思,后一句俨然是林阡怂恿,杨鞍语声都在发颤,“让他教你双刀,没让他蛊惑你出生入死!”
“哥哥,且不谈妙真了,还说这报信之举吧?”妙真拭泪,“即便哥哥让妙真报信是安慰,为何不说别人、偏说个千万里之外的他,为何觉得他是妙真的求生意志?”知兄莫若妙真,“还不是因为,再没有别人更让哥哥相信?还不是因为,师父他唯一值得?”
“我先前,确实只相信他,全心全意地相信……一直相信。然而……”杨鞍回忆,难免动容。
“因为相信,所以林阡这个名字不止是‘安慰’吧,哥哥更怀着一丝‘希望’。尤其是腊月廿八到二月初七的那段日子,妙真大半都在哥哥的身边,知道哥哥的心路怎样,哥哥虽然气愤与盟军决裂,却还顾念旧情,还给师父留了一份善良的揣测。哥哥本能要等他来对质,心里当然也想给他解释的机会,哥哥从未对外说过半句他变质的话,没有流露半句诋毁,宁可教外界误以为哥哥莫名其妙……哥哥更还、衣不解带地照顾天骄……”
“别说了。”杨鞍冷笑一声。
“结果,却等来一个并不善良的师父。说实话,那晚妙真也很气愤,甚至与他撂下狠话,解除了师徒关系。”
“那晚你也是心甘情愿追上他去,而非被他劫持走。”杨鞍苦笑。
“……那晚我与师父撂下狠话,适逢高风雷进犯舅舅,师父二话不说便来帮我们,尽管前一刻才说对哥哥失望,他还是义无返顾。那时我觉得蹊跷,因为哥哥也对我说过,对师父失望。你俩脸上的表情,都是一样的。”妙真淡笑,她是林杨双方最好的人证,“因此我极力挽留,与师父说了那段日子哥哥对天骄的好,师父才知误会了哥哥并悔不当初。师父的言行举止都告诉我,他俨然和哥哥一样,那段日子也一直在给哥哥解释的机会。帅帐相杀,如果不是那么凑巧,完全可以冰释,而非激化。”
“矛盾激化,是偶然,也是必然吧。”杨鞍叹了一声,“妙真,无需多言,这些我都无心再听,那段日子我早已释怀。”
“哥哥不能释怀的,仍是师父用我冒险,却瞒着哥哥?如此,便又绕回来了……师父用我冒险,妙真已解释了,妙真是自愿的。师父眼中,妙真是可塑之才,师父看懂了妙真。”
“他懂你,我却低估你了。”杨鞍冷笑。多好的人才去留的借口,没想到出自妙真之口。
“至于瞒着……”妙真听出杨鞍不悦,语气稍轻,“妙真去高风雷处救王敏,是需要瞒过金人耳目的,所以才瞒着所有人;尔后去救天外村,师父也是听到我在人前说我能代表哥哥,才灵光一现想用我去对岳离攻心,师父没想到,反而会令哥哥更加误解……可是,师父本意战事为上,是为了让王敏转危为安,还是为了哥哥好啊!”
“不错,这一招真是一举两得,确是对我好啊,然而究其根本,还不是为了去救天外村?他的盟军,都在彼处。王敏只是手段,不是目的。”杨鞍冷道。
“恰恰说明,师父眼中不分彼此!王敏和袁若两位将军,如今早已搭档得恰到好处。”妙真立即争辩。
“错了妙真。盟军和红袄寨,若是真的不分彼此,就不会有那晚的帅帐相杀。”杨鞍摇头,漠然,“即便胜南与我一样,当夜只是一时气愤,也不容辩驳,他的潜意识里,盟军的重要性在红袄寨之上。盟军的死伤,红袄寨必须负全责。联盟宽容我,是为了借题发挥,悄然来吞红袄寨。”
“不,才不会,师父绝没有这些潜意识……哥哥,天骄告诉我,师父惨败给司马隆的那一刀,是用了他从前没有内力时候的打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