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想不到,跟踪我的人脚步回到了联盟……而且,还是我的亲生母亲……”阡叹了口气,“我几乎已经断定,就是柳路石陈四位前辈让她去的。”
“我明白了。胜南,你放心,我会尽一切可能帮你们消除芥蒂。”天骄轻声道,“不管陈铸有意无心,我都不可能让你们互相不信任。”
“在此先谢过天骄。”
“你如今要做的,就是坚持你的第一判断。”天骄说,“柳路石陈四位前辈,他们或对越野不满,觉得昧着良心抛弃陕西义军无可厚非,或对楚风liu怀疑,觉得楚风liu并不能完全取信,或又是被谷中形势所逼,一时心乱如麻。你应该都能体会,万望你不要对他们不信任。”
阡微微一笑“从不,也决不。”
“那便好。给我一两天的时间。我来向他们述说。”天骄说。
阡和天骄,却没有意识到,再快,都已经来不及了……
此夜晴朗,漫天是绚烂星河。
吟儿站在路口,倚树看着天象,等候阡与天骄议事归来。
战事延期了,伙伴们也都到了,尽管察觉出短刀谷有那么些焦虑,都不影响吟儿即将成婚的好心情,明明看不懂天象,可是看着的时候就忍不住轻松地露出笑容,不管过去未来如何,此刻她都是最幸福的。
背后的脚步声却那样沉,听得出心事重重。
“无良马贼,怎么这么愁眉苦脸的?”转过头,吟儿新奇地发现柳五津的眉拧得比石中庸还紧。
“凤箫吟,其实,你知道胜南今天去见谁是吗?”柳五津问。
吟儿不禁一愣“什么?”
“只不过,你知道胜南要见的是一个金人,所以在回答我们的时候,你说你不知道胜南去了哪里。”
吟儿忆起她替阡捡信的那个瞬间,一怔,这才想起了什么“你……你们竟在我们身边,安插了眼线?!”不禁有些气愤。
“为何纵容他?明知道现在这个时刻,他不该去见金人!”柳五津痛心地说。
“他只是收到了信而已,至于去没去,还不能肯定。”吟儿立即反驳。
“不,他去了,他的老朋友,金南第八,诡绝陈铸,地点我都可以说出来。”柳五津摇头,语带惋惜。
吟儿觉察到他目光里的不信任,怒从心生“原来,你们还不止一个眼线?!你们竟派人暗中监视他!?”
“若非如此,我们还不知道,他和陈铸一直都有联系……”柳五津面色痛苦。
吟儿怒极“短刀谷的细作,难道都是用来内耗的?不去监视敌人,却来监视主公?可知你们这样的不信任,是对他的最大不尊重!?”
“多事之秋,与金人不保持距离,瞒着我们这么多事,一定要和金人接触,是他林阡自己犯错在先。”柳五津从来不称呼林阡为林阡,这样的改口,显得尤为生疏。
“我不知你们短刀谷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柳前辈,此时此刻的你,真让我觉得陌生。”吟儿试图平心静气,却无果。
“此时此刻的他,也让我觉得陌生。从前他有什么事都会向我们征询意见,但现在,竟什么都不愿与我们商量!”柳五津亦有些气愤,“不找我们,反而找敌人,他可知道,他的行为根本是危险至极!?”
“征询意见?那你们自己呢?可有征询过他的意见?!”吟儿嘴不饶人,原先只想为了阡而驳斥柳五津,却不曾想,这句彻底令柳五津震惊当场“什么?!”
“明明已经择他为新主,可你们对他澄清过一切吗?三年来,你们一直都在他的身边,可是从未告诉过他,饮恨刀里有‘天之咒’,也没有告诉过他,‘江山刀剑缘’哪怕一个细节,更不曾与他提起过,苏降雪的存在,短刀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