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了”“哇,爹爹坏,打熙秦,呜呜呜,娘亲快回来”熙河熙秦哭唧唧。
“带他们来这作甚”林阡转头怒瞪柴婧姿。
“仗不是打完了吗”柴婧姿一脸状况外。
说话间,殷柔已抓住那小军医绑来。“恶毒至极,对伤兵下毒,连妇孺都不放过”邪后之所以也亲临现场,是因这个小军医也在八百人里却借口走不开而尚未接受审查。
“主公息怒,邪后饶命小的实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没,没下毒当是这补品本身就有问题”那人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汉语,果真是个和鲲鹏同期降宋的、来自蒙古的半路出家的小军医。
林阡正想说有道理,他接触到有毒的药,不代表就是他下的毒;补品可能本身就有问题,是了,续断刚好有安胎之用
“安胎不就是续断、桑寄生之类你不下毒,怎么会有”殷柔咄咄逼人,林阡一惊,转头看她“殷姑娘也懂”
心中有疑,看谁谁都有问题,虽然不在一千人范围内,但殷柔在绝命海被围困期间会否被蒙古军接触和策反不对,她是越风的同生共死,我怎能胡乱猜忌可这毒补品是她嘱咐去熬,她是在帮长生天一起、陷害这个无辜小军医动机,是借小军医之手,顺便清除她的情敌叶阑珊要不殷柔怎么会毫无逻辑地宁枉勿纵,看起来就像是贼喊捉贼心乱如麻的林阡只觉头上乌云压顶。
“主公见笑,我是现学现卖。适才柴军医跟熙秦苦口婆心,我就无意间听了一耳。”殷柔心绪稍事平复,原来是对阑珊母子俩关心则乱。
“柴军医”林阡心中一颤,虽然拨云见日,却觉日光刺眼。
“哈哈,你不知道,我自打到北龙首山后闲极无聊,就跟在谷雨身边充了个军医,学了点皮毛。”柴婧姿没想过林阡会转脸来看她,先是一愣,笑盈盈道。
林阡愣在那里,五脏六腑震疼。
虽然柴婧姿和吟儿一样爱乱跑,但她恰好也曾被晾在北龙首山他却是万万没想到因为北龙首山的一千多疑犯职业基本都是军医或狱卒,没有一个是柴婧姿这种他原以为的无业游民,甚至他思维定势柴婧姿那时候应该在月氏带孩子柴婧姿给人的印象不就是“哪儿从前线变后方,她就把孩子往哪儿安扎”
“长生天舍不得诈死后重新潜入盟军。想来是他在盟军有一定的身份地位,一时半刻难以重塑到这么高。因此,长生天是铁木真肃州之战的谍战之根本。”陈旭曾这般分析长生天眼前大呼冤枉、但确实分不清续断类别的小军医,哪及得上柴婧姿这种地位无与伦比嫌犯一千人时柴婧姿也是那特殊的一千零一,即使绝地武士被关在牢狱里、她都能借“柴夫人”的身份和熙秦通行无阻
是因为这样才使得包括这次审查在内的历次肃清都漏了她吗可是,不应该啊,吟儿还在的时候熙河熙秦就都是柴婧姿帮带的,柴婧姿要是长生天的话,熙河熙秦死多少次了想到柴婧姿出身京湖,至多经历过金廷和盟军,眼看也不是蒙古人骨骼,林阡就愈发觉得不可能更别说他们还在大圣山朝夕相对那么久,彼此性情都一清二楚冷静点林阡,你适才连对越风爱恋至深、发誓要照顾阑珊母子的殷柔都想岔
但吟儿的信弹,还有谁能卸下熙河熙秦是没出事,终究吟儿她出了事
涉及吟儿,教林阡如何冷静便这般眼眶发热到失魂地步,连邪后都忍不住奇问“主公”转头望他,说时迟那时快,那小军医蓦地变脸,掏出把匕首当即要劫持阑珊,“小心”殷柔慌忙扑前相护,林阡猛然回神,一刀飞斩而去,将他钉倒在叶殷脚下,跪得无法动弹“林匪,杀了我吧”
“你在保谁坦白从宽”林阡当然惊诧,这小军医犯不着现在就图穷匕见,因为图还没穷,他完全可以按刚刚的那个点继续自辩下去本来就是其它人下毒的,他不知情、不小心经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