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千真万确。昔日使用票证,实则是因国家工业基础薄弱,产能难以满足需求。而今改革开放春风劲吹,工业产能犹如雨后春笋,激增数倍有余,故而诸多物资得以解绑限制,市场自由流通。”
“试想,待有朝一日,我国粮食产量充盈,足以让每个国民都吃得饱饱的,那时粮票自然也会取消的。”王朗笑着说道。
王春来与王国福听完王朗的话,面面相觑。
“但愿,我能有幸亲眼见证那一天的到来!”王春来感慨着说道。
“放心,您老肯定能!”王朗笑道。
这时,王国福笑吟吟地插话道:“王朗啊,我家也有一些铜钱、银元之类的老物件,你要不要?”
“国福叔,你也想换收音机吗?”王朗笑问道。
王国福摇了摇头,“我可不图那收音机,是你帮了我家老三那么多忙,这些就当作是我的一点心意,送给你吧!”
“这我不要!”王朗也摇了摇头,“我帮卫兵,是因为我看中了他的潜力,相信他将来会有出息。将来让他自己报答我,你还是想想要啥吧?想好再来找我!”
“对了,春来叔,咱们生产队除了骡车,还有没有其他的交通工具?我寻思过两天拿一些编好的手提篮去县里试着买一买。”王朗问道。
“队里目前还养着十几头牛和两匹马。要不你用一下马车吧!”王春来思索后说道。
“咱们生产队难道就没有一台拖拉机吗?”王朗略带遗憾地追问。
“咱们生产队怎么会有那玩意!它们都是公社的宝贝,每年只在春耕和秋收这两个关键时节,才会被派遣到各个生产队来支援我们。”王春来笑着说道。
“看来,只能用马车了。”王朗无奈地说道。
回了家以后,王朗先是把手提篮里的铜钱、银币和佛像拿了出来,随后用一块干净的布包裹,放进了炕柜里。
接着,又从炕角的箱子里拿出一台收音机和四节一号电池与一个充电器,一并放入了手提篮中。然后再次来到了姑爷韩双喜家。
韩双喜在见到蝴蝶牌收音机后,爱不释手地在手中摩挲着,那份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姑爷,装上电池听听看。”王朗笑着递上了两节一号电池。
王朗看着韩双喜熟练地安装电池,就知道五奶应该没少在那些老头、老太太面前炫耀。
“王朗,你手里还有没有?”韩双喜轻轻拍了拍手中的收音机,眼神中闪烁着询问的光芒。
“还有!”王朗笑着回应。
“走!我领你去换好东西!”韩双喜兴奋地说着,不由分说地拉着王朗出了院门,朝他家房后的小径走去。
“老古头,在家不?”韩双喜的声音洪亮,用力推开了前方一扇略显斑驳的院门,领着王朗踏入了一个静谧的小院子。
王朗一听这称呼,心中便明了这是谁家——村里唯一的大夫老古爷家。
老古爷的真实姓名王朗不知道,只知道他姓古,村的小辈都喊他老古爷。
作为村里唯一的外来户,老古爷与村中任何一户都沾亲。
听王向前说,老古爷是六零年时,逃荒逃到龙岗村的,凭借一手医术获得村民们的认可与接纳,从此便在龙岗村落下了根。
“哎呀!我以为谁呢?原来是你这个上门女婿啊!怎地,身子骨不爽快了?特意上门来求我诊治?”只见一位精神矍铄的老头,背负双手,自屋内健步而出,面带几分笑容。
“呸呸呸!乌鸦嘴,我好得很呢!“韩双喜连忙连啐几声,随即将一直藏在背后的手伸了出来。“你瞧瞧,这是什么!”
“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竟然把老伍婆子的宝贝给偷了!当心她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