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的背景,有这样的身手,如果要报复我!完蛋了完蛋了,那就全完蛋了。
当时好像还自报家门,他是不是知道我是他房东的儿子来着?
这他要是知道老爹还收他一个月六百块的房租,会不会连自己的老爹也一起打死。
不行不行,要死也死在看守所里。
赖小坤当时就死赖着,借着自己重伤未愈,就是不办看守所的手续,不然以他的情况。
不管谁来好说歹说都没用,他就借口自己不能走。
医生说,出去了能得到更好的治疗,更有利于恢复。
不出去,恢复再好,命都可能丢了。
所长说,你再不签字出去就影响我们放人的指标了。
不出去,你只是丢个指标而已,我丢的可能是命啊。
直到一次赖大雨被特批会面,赖小坤旁敲侧击地知道了,那个小孩儿不知道现在在哪儿,已经很久没有回出租屋了。
这让赖小坤喜出望外,重拾了信心。
在各路神仙的积极配合下,赖小坤很快出了看守所,也出了医院。
“儿啊,医生说你以后都不一定能恢复成啥样了,我的儿啊,万一你以后残疾了可怎么办啊,我可就你这么个好大儿啊。”
赖大雨的哭声惊动了周围的不少邻居和租户,大家都跑来看热闹。
赖小坤爷爷手上建设的这套自建房没有电梯,赖小坤一家住顶楼五楼,五楼以下全部拆成单间,租给了像周旺这样的外地来的不那么讲究环境的租户。
继续阅读
伤筋动骨一百天,手脚的疼可以慢慢恢复,但是遗留的尿失禁问题,是他永远的伤痛。
太苦了。
呜呜呜……
赖小坤在深夜里,经常独自翻滚到轮椅上,去看看那绚丽的霓虹灯,然后独自流泪。
也不知道是因为疼的,还是因为那些惹人怜爱的妹子的缘故。
直到这天夜里,
近三个月都没亮过灯的那个小孩儿房间的突然亮起。
以赖小坤的角度,阳台正好可以看见楼下的窗户上,透过窗帘,隐约印出一个人脸。
是他,
是他,回来了,
老爸说他就住这屋的。
他回来了,是来找我的……
赖小坤非常惊恐的躲回房间里,大夏天的,他紧紧地抓着空调被,把自己包地紧紧的。
不不,不会这么巧的,他可能只是正好回来,应该是的,应该是的,
赖小坤不断地安慰自己。
在黑暗中,那种恐惧袭扰了他一整个晚上,直到深夜,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太阳高照了。
楼下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自建房隔音普遍不是很好。
赖小坤醒来的时候,害怕的情绪已经少了许多。
假的,一定是假的,我出现幻听了。
赖小坤不断安慰自己。
他一直不敢出门,直到肚子实在饥肠辘辘,饿得发慌。
他忍着害怕的情绪,来到厨房,想让亲爱的妈妈给他留饭了没有。
正在此时,他看到了可怕的一幕。
“房东阿姨,我有一段时间没住这儿了,被子发霉了,想拿楼顶晒一下。”
周衍向房东阿姨索要通往顶楼阳台的钥匙。
“可以可以,晒完记得收,现在夏天下午雷雨比较多哟。”
“好嘞。”
咯噔,
赖小坤心中一颤。
是那个小孩儿,是他,声音一样,身高一样,瘦,是他了。
啊,他冲着我笑了,啊,那不是笑,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