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颂说得一脸小心,煞有其事,谄媚至极。
厉绥洲眼底漆黑,“我什么时候吩咐你的?”
华颂又一愣,随即就道:“半年前的时候。”
看着眼前的厉绥洲,似乎真不知道的模样,华颂小心翼翼试探,“当时您还派厉管家亲自来了一趟,厉爷,您不会真忘了吧?”
厉绥洲心底一动,“你有什么证据是我吗?”
华颂一滞:“没……没有。”
这位爷性格,外面传得残暴不仁。
他吹捧着:“您做事怎么可能会留下证据呢。”
“呵。”厉绥洲一声冷笑,闪身来到近前一脚把他踹飞。
砰!哐当!
刚端着红酒和茶进来的男人,被华颂砸飞出去。
玻璃门都炸开了。
外面在工作的人都吓一哆嗦,愕然看着那边。
“厉……厉爷……”华颂痛苦地躺在地上,脸上一片惨白,“我真的已经努力了,可女校那群女的太难搞了,今天!今天我一定让她们身败名裂,把女校的地给交出来!”
他还以为,厉绥洲打他,是因为他还没把地皮拿到。
这种反应,是下意识的。
不像假装。
厉绥洲皱眉。
叶桑靠在门口,低声道:“可能是有人在打着你的名号,在这里吩咐他做的这些事。”
厉绥洲完全不知情。
但有人私下里打着他的名号做,那在华颂这里,一切的幕后最大指使者就是厉绥洲。
华颂说厉管家亲自来过……
厉家老宅的厉管家,一向只听陈锦玲的话。
陈锦玲……
厉绥洲眼底更加阴冷,气息骇人地走到华颂面前,俯视着他:“你和海市的华家是什么关系?”
华颂神色一滞。
“老板!”
“你们干什么!”
这时,从门外冲进来一群气势汹汹的男人。
手里都拿着棍棒。
他们是这个催收公司,养的暴力催债的打手。
厉绥洲冷冷抬眼,化作一道残影闪身出去,抢过一根棍子,所过之处没有人能站着。
众员工们心惊肉跳,这次是怎么都没办法工作了,还有几个吓得,直接躲到桌子下边去了。
叶桑双手环臂靠在办公室门口,淡淡看着。
罗叙在她身边躲着,探出个脑袋往外看,被那暴力场面吓得,脸上肌肉都一抽一抽的。
厉绥洲秒杀所有人,拎着一条棍子走向华颂,高大身躯充满压迫,阴冷气息骇得人头皮发麻。
“我说!我说!”
华颂慌乱地在地上往后爬,脸上吓得毫无血色,“我和海市那个华家的关系是亲戚!”
海市那个华家的掌权人,是他的二堂叔。
“我……我干错了事……被家里赶了出来……”
他没想到二叔那么绝情,把他跟华家关系断得干干净净,就像华家从来没有他这个人。
之前查到那些诋毁女校的营销号背后都来自这个华氏集团,厉绥洲就想到了海市的华家。
现在,果然有关系。
厉绥洲冷笑,想到还关在京州地下室的那个人。
“我前几年跟着人混社会,混到后来开了个讨债公司,三年前,有个自称是京州太子爷厉绥洲的属下找到我,让我在这里帮他做事……”
他一听厉绥洲的名字,对方还说得有理有据,他就信了。
这几年,他就一直在为“厉绥洲”做事。
“半年前您派了厉管家亲自过来,说要莲星女校那块地皮,让我们不择手段地让她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