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回头我骂我哥,再怎么着不能跟你动手,动手就不对!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你找我跟小弟,我们俩跟你一起打他一顿!那个瘦竹竿,小弟一指头就把杵个跟头!还敢跟你动手?这么多年了,你辛辛苦苦的为他生儿育女、照顾他吃喝拉撒、还照顾我和二姐小弟,你就是咱们家的大功臣,竟然敢跟你动手?反天啦?回头带着奕深一起打他!”
李婉芬终于破涕为笑。
张翠萍也看到了钱翠凤两口子的‘实力’,不过她没哭,一个是哭了没用,二是他家钱奕深会哄她,尤其她听说李婉芬跟大哥大闹一通之后,别人都笑话她,自己也就偃旗息鼓了。
钱奕深是这么安慰她的,“三姐日子过的比咱们好,那是三姐夫下井拼命换来的,那种辛苦和危险不是一般人能想的;而且你看三姐夫,天天好几十里地来回跑,这才多久?就又黑又瘦了!还有啊你看他们家,家里所有的事情都是三姐管、三姐做,不辛苦?要是你真的希望我也下井,我就去。”
张翠萍从跟钱奕深结婚后,就信了命,索性也不纠结羡慕嫉妒了,还安慰自己跟丈夫。
“下什么下?年轻的时候都没去,现在去啥?再说了,我也不是非得跟大嫂那样闹腾,但是呢也确实羡慕三姐日子过的不错。不过啊,要是三姐过不好日子,还不是咱们家和大哥家帮忙?如今人家过好了,咱们俩当小弟的,没准也能沾光呢!”
说完,张翠萍还笑一下。
“是,要是三姐过的不好,大哥肯定比我操心,当然了我也会心疼她。以前呢,二姐和三姐负责带我,大哥和大姐负责养家,大哥大姐确实尽到了父母的责任,不然我、三姐早就不知道饿死几回了!”
钱奕深想到曾经的过往,不禁唏嘘。
“好了,我知道了,我冲你,以后对大哥大嫂还有大姐他们好一点,也尊敬点。”张翠萍笑着看丈夫。
俩人达成一致。
杜薛涛如今确实每天累的跟驴一样,晌午早早的吃饭,骑车四五十里地到华阳镇矿,换上下井的衣服,沉甸甸的裹满煤灰,碰一碰就掉渣子的那种。
“杜哥,你这衣服该洗了啊,难道你想敲打敲打带回家烧火?”
有同事开玩笑。
“别乱说,小杜搬到老家去了,想烧煤都不容易。”
这个人说的,确实是钱翠凤和杜薛涛的痛,搬到钱家沟,虽然有很多树,但是不是随便砍了烧,至于去树林里捡枝子,不现实!
一个是钱翠凤娘几个都不能干,三个儿子都是瘦骨嶙峋的,二是别人家下工了,随手就捡回去了,有人甚至拿着砍刀,把枯死的枝条先砍了带回去烧。
“那也可以带啊,只要能出门,一头牛都能牵回去,何况两块煤?”
那人说完,还看一眼杜薛涛。
一群人出了更衣室,哩哩啦啦的走着准备去下井,边走边小声的说着话。
出了更衣室,说话就要谨慎了,不然有的被批。
小刘给杜薛涛找了个装工具的帆布袋子,挂到车后架上,用铁丝绑好,放些小零碎,或者放几块煤,也够用了。
这条路跑的多了,杜薛涛逐渐熟悉路况了,身体也慢慢的适应了这种劳累强度,而且搬到钱家沟后,都是钱翠凤负责家里的大事小事儿,连挑水也是她跟杜文成抬,要么就是她负责摇辘轳提水,杜文成和杜美成俩人负责抬,偶尔钱奕琛和钱奕深、钱庆森碰到了,会帮他们把水缸挑满。
钱庆森是在钱翠凤家开始参加盖房排队的时候知道他们一家子要搬回来住的,尤其听说钱翠凤已经生了三个儿子一个闺女,而闺女在地震中去的时候,他啥都没想。
只不过需要帮忙的时候,钱庆森也会积极的帮,只不过他身体前几年被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