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但还是留了心,道:“等就等吧。订约交租不是小事,马虎不得。更何况得拿着地契去官府上报,你做……”
“你觉得我做不了主?”江生轻轻一笑,“新东家动身时就知道梁大当家会派人来,提前把地契留给我了。”
汉子喜出望外:“那你前面为何不早说?快快取来。”
江生将汉子领进账房中,让汉子稍等。没一会,他捧着一个重重的木匣走到汉子面前,用下巴指了指墙上的画:“兄弟,那画后有把钥匙。我腾不出手,你取出来开下锁。”
汉子虽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转过了身,刚走了一两步,后颈猛地发凉。破风声响起,他被江生手中的木匣砸中,瞬间头破血流,晕了过去。
江生居高临下瞧着汉子的脸,真讽刺,这种蠢货都能得到梁惜的重用,他却在小小清分坝窝了这么多年。
他冷笑一声,开始扒拉汉子身上的衣服。果不其然在贴身的里衣中找到了几张银票,整整三万两,足够他逍遥快活一辈子。
门外响起脚步声,是江生最亲近的两个伙计,轻声道:“江哥,那群叫花子喝了下蒙汗药的粥,都昏过去了。”
江生面无表情,问道:“那几个人呢。”
他说的是梁老五的几个亲信。
“已经埋了。”
江生见两人身后连个鬼影都没有,微微皱眉道:“他们呢?”
平素受他重用的人不止这两个。
槛外的两人对视一眼,齐齐鞠躬道:“他们也昏去了。江哥,有我们两个还不够吗?”
江生嘲弄一笑,这世道糟透了,人吃人狗咬狗,谁都不想被多分一杯羹。
“够,当然够。”
江生和梁老五不一样,他不在意更不惧怕手下的野心,他有自信能压得住一切。
他迈出门,迎着夕阳张开双臂,在暮光中与惨黄色的天地一起呼吸,几乎狂妄地说道:“三万两足够我起家,将来我会发达,一步一步踩到梁惜的头上。”
身后两人答道:“江哥,我们相信你。”
江生回过头,最后看了看自己长大的地方,冷冷道:“烧了。”
两人谋财,却不忍心害命:“江哥,那么多人还昏在屋子里……”
“全部烧了。”江生命令道,“把门锁死。”
两人只好将门锁了,又取来油桶,围着货仓画了个大大的圈,将干草铺在了油圈内。
江生拿着火把,一步步走上前,火星子挨上干草,瞬间点燃。火光冲天而起,热浪冲得他眯起了眼。
两人已经牵来了马,急切道:“江哥,我们得快些走!官府马上要来救火了!”
江生的面容被照得模糊不清,他丢掉手中的火把,翻身上了马,解脱道:“今后我就不是江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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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意油然而生,他嘴角刚扬起笑,就听身边两人惊惧道:“江哥!新东家……”
江生顺着他们的目光看过去,只见昭昭小多丹葵三人就在他们身后,风尘仆仆,似是才赶到。
小多盯着着火的货仓,攥拳怒道:“老五和伙计们都那么相信你,你竟然——”
“相信?”江生冷笑着打断小多,“没屁用的相信,我不需要!”
马背上的包袱中早就备好了砍柴刀。江生取出刀,冲身边两人道:“三个小娃娃,没什么好怕的!”他用刀指向冷脸不语的昭昭,阴狠道:“把这女的绑了,还能向她家里要笔赎金!”
话落,他们如见了血的狼般冲上来。
小多和丹葵虽然有功夫,但无奈手中只有临时抓来的木棍和短匕首,根本比不上他们有马有刀。昭昭被两人护在身后,手中握紧了木棍,时不时帮